四目道长此时面色肃穆,立于道坛之前;方才那些慌乱四散的民众在这个时候见此道人如此英勇,立斗红衣女鬼,不免也是心下稍定,尤其是那马员外,望向四目师徒三人的目光中已是大有不同,充满了崇敬之色。
四目接过家乐递过来的七盏琉璃灯,随即按照天空北斗七星之阵在法坛之上一一排列,随即用力一咬指尖,蘸着鲜血叱了一声“开!”
血指一连朝着道坛点了七下,那七盏琉璃灯也窜起了微弱的火苗,夜空下,犹如火光如豆般微弱的烧灼着。
随即四目将按在道坛之上的镇邪符,将之裹在桃木剑剑身之上,随即指尖轻点额前,口中却又是一阵的念念有词。
少顷,桃木剑剑身之上发出一阵轰鸣震颤,夜风之下剑尖随之不断调转,只发出“嗖”的一声声响,刹那间划破夜空朝着那古井而去。
只听“噼啪”一声。
那颗原本巍然立于古井之旁的那颗老槐树,在这声剧烈的爆炸声响当中从中开做两半,数人难以合抱的树干从中一分为二,犹如被滚滚天雷击中一般。
老槐树放才裂开,登时院中阴风大作,只吹的草木、尘埃、衣衫等发出不同响动,随即一阵极大的阴气混合着怨念从那古井之中翻涌上来。
“啊!”惨叫声与此同时从那古井传来,其声尖锐犹如玻璃在石板上划过,令人浑身不寒而栗。
“孽畜,还不死!”四目怒目圆睁,一把将背上青釭剑从剑鞘当中抽出,剑如秋水,在夜色之下幽幽的泛着冷光。
“林生,你来助我,家乐去院墙那里守着,莫要让这孽畜跑了。”
林生与家乐二人闻言纷纷而动,眼前这红衣女鬼散发出的阴煞之气极为庞大,较之一般恶鬼而言,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只是,如若比之自己乾坤袋当中金甲尸一流,恐怕难以比拟。
四目一马当先,手中青釭剑带着破风之声朝着那红衣女鬼兜头劈砍而下,那红衣女鬼却也不惧,手中双爪一把迎上挡住青釭剑的势头,同时竟是隐隐有着些许反扑之意。
四目心下一怵,这红衣鬼当真不容小觑,更何况在此作威作福有些时日,一般寻常修道之人当真难以对付的了。
那红衣女鬼力大无穷,双爪抓着青釭剑剑身丝毫无有惧怕之色,且不断向下扑来,竟是将四目身子压成弓状。
且不时从口中发出凄厉嘶嚎之声,其身呜咽犹如鬼哭神嚎令人头皮发麻,四目也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了一丝干扰,此时与那红衣鬼已成胶着之势,难解难分。
这过程说起来漫长不已,实则也就几个喘息的时间而已,然而对于当事人而言,却是险之又险。
只见那红衣鬼竟是颇有几分愈战愈勇之势,凄厉惨叫声中从后背发出肉体撕裂的声响,随后竟是伸出两条鲜红色的手臂。
四目暗暗叫苦,却不料这女鬼还有这等本领。
正当此时,却见一道乌光破开夜色,犹如一道黑色雷霆刹那间划过竟是将压在自己身前的那女鬼一分为二。
四目压力顿消,踉跄后退两步,已剑驻地。
只闻身后传来一声“师父,您老歇着,看我来。”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却已是电射而去。
四目苦笑一声道“小心点,这女鬼倒是成了些气候。”
林生浑不在意,他脚下踩着七星罡步早已走至近前,方才那红衣女鬼被自己的龙纹黑金剑一分为二,身躯犹如被斩裂的烂泥巴一般跌落在地。
此时竟是隐隐的相互拼接在了一起,且在其后背又是“噗”、“噗”的伸出两条血手臂来。
随着这血手臂的增加,这女鬼身上的煞气也是随之不断攀升。
林生面色稍变了变,他倒是未曾想到这女鬼竟有这般棘手,不过倒也浑然不怕,想当初自己还未曾出道之时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