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孙文砚(1 / 2)

说书先生是被季春生带人架着回来的,中午才说下午人就被带回来了,不得不说季春生办事就是麻利。

这人年纪估计五六十的样子,头发花白,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若不是两个护院架着估计都瘫软在地了。

李业仔细看了他一眼,这老头鹰钩鼻,颌骨吐出,皱纹满面,双眼微闭,一副吓晕过去的样子,教朝后被两个护院死死拖着。

李业好笑的道“放开他吧。”

两个护院一放,那说书先生顿时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

李业接过月儿递来的热茶“好了好了,别装了,再不起来直接拖出去喂狗。”话音一落,这老头噌的一下就跳起来“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啊!”

到底是装晕还是真晕,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晕厥的人一般面色苍白,脉搏快而不规则,呼吸微弱难以察觉,这老头面色红润,呼吸节奏不乱,显然是装的。

李业指着他道“把你说的故事再说一遍,我的护院可都在酒楼听过的,要是不一样照样拿你喂王府的狗。”

那说书先生被吓着了,哭丧着脸这下是真怕,不如实说要喂狗,如实说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世子恐怕也小命不保,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说这事,不赚这钱,钱哪有命重要啊!

老人苦着脸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李业发现他编造故事还真不错,一般来说一件事要说成故事并不简单,因为要抓住听众胃口,还要起承转合,说得高潮迭起,该抑的时候,该扬的时候扬才能吸引人,这说书先生一开口说得还真引人入胜。

“这事你哪听来的?”李业问。

“世子,此事不能怪小人啊,我花了两文钱从两个孩子那听来的,那孩子收了国子监学生的钱在街上四处宣扬,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啊!”

李业喝了一口热茶“你怎么知道国子监学生给的钱,你认识他们。”

说书先生慌忙摇头“不不不,绝不认识啊,只是想这些人如此构陷污蔑世子,那肯定就是故事里的国子监生鲁明等一伙人”

李业点点头,这人有灵性啊,这样他就能猜到,也算个人精,不过也是,要不是人精怎么知道百姓爱听什么,把一个普普通通的传言说成故事赚钱。

这样想着李业看了季春生一眼,季春生立即明白,抱拳道“世子,这人叫孙文砚,今年五十六岁,家住京西红巷,平时在街头的红巷楼说书谋生,妻子十年前就去世,家里有两男一女,最小的女儿嫁到城外周家庄,夫家是”

季春生一一道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下子那孙文砚面如死灰,吓得连连磕头“世子饶我这不开眼的东西吧,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愧是王府,自家家底居然被人轻松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业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鲁明那些人用钱收买那些孩子,然后让他们到处传扬,很多小孩闲着无事,整日也不过是玩闹,还能得铜板自然高兴。

之后有些像孙文砚这样机灵的说书先生顿时看到机会,为了赚钱将小孩们说的事改编成一个个故事到处说,毕竟他们明白百姓爱听什么,于是事情就闹得整个京都沸沸扬扬,李星洲再次成全民反派,出个门到处有人指指点点。

李业想了想道“你也不用不敢。”

“世子饶命,真不敢了,再也不说了!”孙文砚都快哭出来了。

“不,我要你接着说,最好更夸张一些,把那个鲁明说得更厉害些,把本世子说得更猥琐一点。”李业一边喝茶一边笑道,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那说书先生被吓得真哭了。

李业起来绕着他边走边道“我今天不打你,也不拿你喂狗,还要给你钱。”说着道“月儿,去取五贯铜钱过来。”月儿点点头去账房拿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