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郁闷的心情,季雨菲开始等待康王的办法,结果办法还没等来,却等来了陈长安。
当时天气已经开始变暖,云湖边的柳树陆续冒出了新芽,看着有了点烟柳的感觉,景姑姑便叫她一起去湖边坐坐解解闷,两人正在湖边水榭里看着那水上掠过的一只白鸟闲聊呢,便看到季嬷嬷从远处慌慌张张地快速走过来,后面还跟了个太监。
季雨菲心里一跳,第一反应是谢宜江那边出了什么事,立马就站了起来打算往外走,好在景姑姑跟她一个想法,赶紧也起身拉住她,一边低声安慰了句“别慌,别先自己乱了阵脚!”
也是,季雨菲停住脚深深吐出一口气,握住景姑姑的手。
很快,季嬷嬷就带着太监过来了,两人行了礼,那太监便说,皇上等下要过来看望昭慧郡主,请她在此处等候接驾。
啥?做好了十足心理准备的季雨菲,不提防听到这么个结果,下意识地松了握住景姑姑的手,连带惊讶地脱口而出“皇上要来看望我?你确定?”
这一问,那太监只好跪下了“回郡主,奴才是皇上派来的。”
旁边的景姑姑见状赶紧打圆场“那咱们赶紧准备接驾吧,皇上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行吧,来就来吧,季雨菲正打算点头,那太监却膝盖稍微挪了个方向,转身对着景姑姑行了个礼说道“还请这位贵人回避,皇上说有事要私下跟郡主说。”
这话一说,景姑姑顿时脸色一紧,强笑着回了句知道了,然后转头又握了握季雨菲的手,低声安慰了句“没事,天塌不下来,姑姑回院子里等着你。”
意思是搞不好还是谢宜江的事?
不、不一定吧?季雨菲心里茫茫然,不知接下来自己会听到什么事。
陈长安果然很快就来了,远远地,一袭暗棕色常服的身影看着走得不紧不慢,身后跟了那个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总管和几个侍卫。
“只要不是宜江的坏消息就好,其它的事情,反正只要听听就好,姑姑说得对,天塌不下来!”季雨菲手抓着水榭边的栏杆,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不一会儿,陈长安就走到了水榭里,施施然地先管自己坐了下来,当然,坐下来之前,后面的总管已经手脚麻利地从侍卫手中拿过软垫铺在了石凳上,又变戏法似的从侍卫那里拿出了整套茶具放在铺好了桌布的石桌上,季雨菲在旁冷眼看着,倒出来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呢。
切,皇帝了不起啊,季雨菲心里翻一个白眼,可怜宜江却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待着,这些日子搞不好都没吃上几口热食。
“坐吧!”陈长安一边端起茶杯掀了盖子吹着茶水,一边自如地吩咐了声。
水榭里如今也没别人,那太监总管和侍卫们都已经退到了外面,目测有五十米远,且背对着他们俩,所以这一声吩咐应该是对自己的,季雨菲心里再次翻一个白眼,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静等对方出招。
“要喝茶么?”陈长安看着心情不错,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不了,谢谢!”既然周围没人,也就不要再跟他搞那套虚礼了,季雨菲很是干脆地一口回绝。
陈长安便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手指在桌上轻敲了敲,然后在季雨菲一脸戒备的神情中,也很是干脆地开口说了“难得出来一次,还是打着替皇祖母分忧来探望你的借口,时间不多,我也就直说了婉清,你跟谢家的婚事,还是退了吧!”
果然!季雨菲顿觉一口气堵在胸口,直接站了起来“为何?”
“为何?”陈长安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跟前的茶盏“何必明知故问呢?”
“不,我不明白!”想着外头好歹还有一帮人看着,季雨菲又坐了下来,直直地盯着陈长安“我好好的,谢宜江也好好的,为何要退了这门亲事呢?太皇太后赐的婚,先帝特意让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