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的,倒也可以借着去大相国寺上香的机会祭拜祭拜了,去康王府毕竟不方便。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婆媳俩对看一眼,便也渐渐止了哭声。
腊月天,越往年关去,天气日渐寒冷,朔风凛冽,京城依旧被围困着,于是从上到下,不安的声音慢慢多了起来。
宫里有禁卫军守着,皇帝更有龙膘卫护着,自然什么都不用担心,但咱们老百姓们不一样啊,谁知道武帝要围到什么时候呢?
唉,兄妹相争,难不成真要争个不死不休么?可是这满城百姓何辜,大过年的,还要陪着他们兄妹俩受苦!
于是有人开始说宫里那位不好,当初要不是他过河拆桥连个妹妹都忌惮,也不至于把三公主给惹毛了;
也有人说是城外那位不好,既然生来是公主,那就得认命,三皇子既是她兄长,也是皇子,怎么都要越过她去。
说来又说去,倒是都选择性地忘了,这对皇家兄妹在各自诏书里列出的对方的罪状,只一心盼着他们俩谁能做出个让步,不过是谁出城去还是谁进城来,反正能让大家过个如常的好年就行。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形式,被京城的老百姓们自动缩小成了寻常兄妹争家产式的局面,只盼着有什么契机或者什么意外出现的长辈高人来调解摆平,唉,可惜看样子太皇太后真的如三公主之前所认定的已经驾崩了吧?要不然这会儿早就看不过眼过来了。
也有人想到了贵太妃,虽然资格稍微低了那么一点,不过当个和事佬也不是不可以,之前除族的事貌似她也没掺和,不偏不倚的中立态度,万一她一发话,两人听进去了呢?
不过贵太妃住在城外行宫,就算宫里那位或者宗族们有心要请,这会儿也请不到她啊!哎呀,失算哪,早知道就该听闻消息就把娘娘们早早地接回来!
一片议论声中,腊月二十那天,武帝陈婉宁一身黑衣黑马,风尘仆仆地率队赶到了皇城脚下。
抬头仰望着这座依然如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时那般宏伟的皇城,陈婉宁咧一咧嘴,问旁边神情严肃的谢宜江
“你说,这会儿,陈长安最想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