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再行,就已经到了信阳王领地。
这里的百姓生活的要比离山境内百姓苦多了,盗匪丛生,饿殍常见。
云翳一路行来,心中也是感觉沉重。
这年轻皇帝薛彻贪图享乐,不思进取,重用宦官,不理朝政,这都是亡国之像啊,若不是有大泽朝深厚的底蕴撑着,恐怕早已经是烽烟四处了。
各藩王也是心思不定,加紧备战,横征暴敛的压迫普通百姓,百姓的日子越来越苦啊,哪里还有前些年安居乐业的景象!
这大泽国上百藩王,大的拥兵数十万,小的也有上万军马,各自为政,都已经开始不服大泽朝管制,乱王之祸眼看就要开始。
“站住,小子,将马匹,财物留下,我等不杀你!”
路边草丛冲出几位大汉,这又是劫道的。
“唉,乱匪为祸啊!”
云翳感叹一声,从马背上将朴刀举起,只是绕了个刀花,那呜呜风声就让几名劫匪吓破了胆,掉头就跑。
云翳不想伤人,他只想让强人知难而退,这把朴刀虽然只有三十斤,可也不是劫道强人能想象的,平常朴刀也就十来斤,重刀劈砍,那气势磅礴确实瘆人。
信阳王境内多山林,湖泊,这绿林好汉,水泊英雄就较别处多了许多,好多良家百姓无奈上山入伙,只为求得一口饭吃,世事如此,也算得上民风彪悍。
云翳有些后悔走了这个方向,这路上匪盗实在太多,基本上见不到普通百姓,全都是匪。
三里一群,八里一伙,不停的来打劫他。
有些能被吓退,人数多的还要动手才行,云翳伤了几人后众人才散,实在是不厌其烦。
没办法,云翳只能打马狂奔,顺着官道而行,希望早点离开信阳王领地。
一连几日,云翳都在匆忙赶路,他计划外出十日就回,只是初步了解下外面的世界就好。
这一日云翳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
前世今生,云翳都对河海存有俱意,他可是被淹了两回,心里已经有了近水而怯的阴影。
这大河很是广阔,竟然看不到对岸,怕是有几里河面。
云翳看着水光凌洵的河面,心中已萌退意,这是大泽境内最大的内陆河白干水。
白干水只是河面宽阔,水流却不急速,仿佛就是一片巨大的湖泊一样。
云翳在河边观看了一会,也感觉到了大河的广大气势,实在让人心生豪情。
对面就是塞外边境,可是这河断了路啊,这白干水太过于宽广,这要如何是好!
云翳没有办法,只能顺河而走,或许岸边也有渡口,这么大的河,不可能没有渡船的啊!
远处河面尽头,慢慢出现一个黑点,随着距离的接近,云翳逐渐看清楚了,那是一条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