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开了五天的排石针,混着生理盐水点滴打进去。
“辅导员那边我也已经说明了情况,张老师说一会儿会过来看你。”
“那个……”林子树的脸色看上去还是不太好,“军训会受到影响吗?”
“没事,你安心养病,我了解过的,只要缺勤在一周以内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林子树听了之后脸色也稍微变得放松一些了,“那就好。”
“要跟你父母说一下吗?这件事情?”
林子树摇摇头,“不了、不用……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了,你帮我垫的钱,我晚上取钱还给你,我爸妈给我打的生活费里还有剩。”
“没关系,我不急,你先用着。”
“真的很谢谢你,苏墨……”
阿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林子树出身于滇南的一个小镇,从滇南到楚北是很遥远的一段距离,为了不让远方的亲人牵挂,学会报喜不报忧这个技能就变得相当重要了。
林子树这一点做的很好,但并不是每个大学新生都能做到像他这样成熟——比如接下来苏墨要遇到的这位女生。
苏墨举着吊瓶,陪同林子树来到观察室,就看到一个女生一边打点滴,一边对着电话里的人哽咽流涕。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苏墨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那位跟自己关系恶劣的三分之一老婆江月绫吗?
苏墨安顿好了阿树,然后快步走到江月绫的身旁,此时她只是一直“嗯”“嗯”“嗯”个不停,偶尔才说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是抽噎着地擦鼻涕。
注意到身旁某人的靠近,江月绫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将一旁的眼镜戴了起来。
在见到苏墨的脸庞以后,江月绫的哭唧唧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接着她又向电话里的人解释了一通,而后才把电话挂了。
“我送我们班同学过来看病。”苏墨望着一旁正闭着眼睛开始休息的阿树,“你怎么是一个人……身体不舒服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问。”江月绫嘟嚷。
我身体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
尽管江月绫心里想这么怼回去,却没有说出口。
苏墨并不是无意义式的寒暄,他的目光里充满着真诚的关切。
要是再说他套路什么的,那就是自己不识抬举了。
要是偶然一次那就算了,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苏墨对她怎么样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暂时先不跟他计较。
n键,“就是中暑脱水,来打点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既然是脱水,那就更不应该哭的那么厉害,会加重症状的。”苏墨的言语里透着关切。
“才没有哭好吧!只是……只是……”
江月绫说着说着又哽咽了,她伸手接过苏墨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涕,眼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了。
她真的很委屈。
她们班一共9名女生,就她一个人跟二班的女生是室友,由于1班还没有开班会,女生们跟她还不算太熟。
因为觉得麻烦别人,江月绫被同行的女生送到医务室之后,就招呼着让她先回去参加军训了。
江月绫进了医务室检查情况,医务室的医生让她去校医院打点滴,于是她又顶着烈日在学校徘徊,找了半天的校医院,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
第一次一个人在医院各种折腾跑来跑去,着急导致心情的烦躁,加上生病时的无力感,所以她才会给家里人打电话,哭哭啼啼地诉苦。
谁想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竟然被这家伙撞见了。
明明江月绫都做好了被他笑话的心理准备,苏墨却相当地照顾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