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教你这样;要是以我的脾气,直接把这礼送回剧院的门房,跟保安合影留恋一张,爱谁谁。”
王牧哑然失笑,知道简陶的的确确做得出这事儿。不过如果安娜和余瑶真的在一起了,他也必须要谨慎一些。
这礼可不是蔡立军给他的,而是眼睛里装着余瑶长辈,在这儿借花献佛呢。
“还有,为了蔡立军你给我半夜打电话?”简陶终于想起来算账了,看来是清醒了一些。
王牧连忙说,“不不,这不是安娜的事情嘛。如果安娜真和蔡立军惹不起的那家孩子处对象了,那我不也得缕缕立场。”这么多年的老艺术家了,摆弄摆弄词汇弄出一点意义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简陶难得地短暂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王牧你怎么越活越回头了呢。你对蔡有什么立场可言。小孩子谈谈恋爱是小孩子的事情,关你和蔡两人什么事情?”
不好,王牧感到简陶下一秒就要挂电话了。
“小孩子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我他来烦,不过蔡立军如果敢把主意打到安娜头上,我是不介意立刻回国将他撕个身败名裂。”简陶说话的速度并不快,但就像一把极轻极薄的小刀,仅是在空中闪过一瞬,却无人会怀疑它见血封喉的能力和寒意。
王牧不禁都觉得室内温度降了一降,简陶向来说到做到,最任性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会让人仔细想想真实发生的可能性会有多少。
王牧好声好气地接上,“是是,那肯定的,如果敢动安娜,我也是要拼命的。”表了忠心之后,他又怕空气凝固,赶紧加了一个话题,“还有就是a邀请我参展,我在犹豫要不要去呢。”
果不其然,简陶沉默了几秒之后,“成年人的话就自己做决定吧。”
啪,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和王牧一开始预料的如出一辙。
他看着手里黑屏的手机,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简陶其实早就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软弱和停滞不前失去了耐心。
自己的确不该再拿这样的事情去征求她的意见吧,王牧自嘲地叹了一口气。
窗外有两三只麻雀忽然飞了过来,停在枝头上叽叽喳喳,欢快地从这里跳到那里,又扑闪扑闪地一股脑儿全都飞走了。
身下的竹椅也随着姿势的变换嘎吱嘎吱响。
王牧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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