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讲“李白天很厉害,不是一般的人。”
怂包靠过来。
“怎么说?他是阴郁者?”
“别开这种玩笑。我不知道该怎么总结,但是现在有几个细节可以注意。
“首先,那串毛线穿起来的纸片。我看了一下,有一些纸片写了很多关于阴郁者的情报,都被他翻得有点烂了,这样的档案科的同志,是绝对不会在将近半年的时间内都没有进过办公室的。他在刻意说假话。”
“你这太绝对了。我也很热心工作啊,你要我弄弄小纸片那些,我绝对也没有任何问题的。让我坐办公室,屁股会长疮的,而且我也没有办公室可以坐,那是程哥的办公室,我只是给你打工的”
看着他貌似又要发牢骚,我打住他。
“你也可以这样说。反正,我并不觉得放了几个月的蜘蛛网,还有这种黏性。”
说话间,我拨了拨书架间的一串蛛网,上面明显还有正在动弹的虫子。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就算是那只蜘蛛勤奋,又重新织了一遍网呢?我在动物世界上看到过,说蜘蛛可以算是节肢动物里最勤奋的了”
“你连一元二次方程都不会解了,居然还记得节肢动物?”
“别看电视看多了,自然就记得了嘛。”
我倒没有继续问是什么节目能够一直看到“节肢动物”这四个字。我拍了拍旁边的饮水机,用一种嘲笑的表情看着他说“其实我也不太确认,直到我看到了这里。”
我侧耳稍微注意着门外,估计李白天就站在后面。
“饮水机又怎么了?还有程哥,你别老次破案的时候都用这种拽拽的眼神看着我,会让我觉得我智商更低了。”他靠过来拍了拍饮水机的顶部。
“饮水机放了半年,为什么这个水桶的桶壁和底部还这么干净?静置半年时间,我可不认为一点杂质都沉淀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说不定最近有什么地震把杂质又震回去了呢?别老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程哥,你要说服别人,至少得先过你的助理这一关。”怂包仍然一副不愿意认输的表情。
我无语地看着他。
之前的案件里面,他也是这样和我抬杠,我和他都吵习惯了,虽然最后全都是我赢。
“我们来之前,我看过了最近的天气了有什么地震的话,别说定保市了,我们京北也会得到消息的,毕竟挨得也不远。所以,还有要补充的?怂大助理?”我挑衅似地看着他。
“我我暂时想不出来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我的水也喝了,吐也吐不出来了,反正是我亏,你怎么说都没有损失。”他又跑到书架另一边,想要装模作样地翻书。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声音。
“那个,是叫赵劲松吧?”
李白天从外面踱进来,双手背在后面,一脸微笑,和刚才微微驼背满肚子甩的飞圆的形象大不相同。他的手边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水桶,果然如我所想,他一直在门外。
“啊,啊?是我,怎么了?”
“干我们这一行的,可不能就这么轻松放弃啊。你刚才提的几个问题都是对的,只是可惜,你还没有问够——”李白天转过头来望了望我,却没有一直看着我,转而看向了一脸茫然的怂包,向我发问
“小程,我问你,如果是我进来的时候,故意抖了抖这个饮水机,目的就是为了让杂质溶解,怎么办?”
我对这个局面产生了比刚才还要浓厚的兴趣,李白天给我俩设的局,我会亲自解开。
“你进来的时候做了什么,我确实不清楚。倒是如果沉淀了几个月的杂质的饮水机,随便轻微摇一摇就溶解了,那么世界上的毒杀工作者都会感激涕零地报答你。”
李白天摆了摆头
“说话方式有点冲,不过够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