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警局,怂包就立刻站到李学濡身后,让她进车。我则是扶着米路,把她搀到了我的副驾上。
“怎么搞的你们和她很熟似的,恶心。”
李学濡看着我扶米路的动作,微微撇嘴。
“那么看上去,你和她关系不浅。”
我没有看她,只是把米路的安全带给系好。她睁着眼睛,眼眶红的不像回事,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噗,我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你们最好带她走远点,最好把另一个也带上。”她的口气十分的不干净,我有些厌烦地耸了耸额头。
“程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怂包坐在李学濡一旁问道。
“回郑氏修理行。”说这句话时,我从后视镜里瞟了眼李学濡。
果然,她听到这个词后,有些焦躁地动了动身子。
“回那里干什么?”
“对了程哥,我都忘记和你说了。大婶在一早我就让她回去了,她估计不知道医院发生了什么。”怂包补充道。
我点了点头,把手机导航打开放在驾驶台上。
“诶,程哥你?”怂包正准备伸手接过去,看到我的动作有些意外。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我让他念给我听。我瞟了他一眼,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发动汽车离开了警局的街道。
李学濡坐在这里,她是个精明的姑娘,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某些个人习惯。而且,一个人看导航也不是不行,刚才我追黑色轿车的全程就是一个人使用导航,只不过是用看的,没有打开语音。
“我说啊,回那里干什么?”李学濡见我不理她,再次问道,甚至有些急躁地想要站起来。
“不干什么。”我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
目前除了医院,带着这么多人,我能够去的地方就只有修理行了。总得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凌乱的米路,顺便让李学濡走不了才行。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利用我对大叔大婶做些什么——”
这话刚听到一半我就打断了她。
“别以为每个人都想你的头头那样。”我回复道,现在已经走到了大道上,车辆繁多,虽然才四点过一点,已经呈现出了下班高峰期的拥堵之态。
“我算了,随你便。”她有些想要发作,似乎是看出来了我在套她话,干脆闷着头缩到了驾驶座后面,我后视镜看不到的地方。
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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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行的小路对我来说已经慢慢熟悉了。我左拐右拐,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铁闸门,说来奇怪,也就是前天我们才在这个空地上,躺在车里睡过觉,现在看着这道门,我有种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觉。
似乎是“雪地”带给我的颠覆感的留存。
卷帘门此时半开着,二楼的窗户也是敞开,可以看到郑大叔在二楼上面修着什么东西,估计是摩托车零件之类的活。大婶则在门口泼着水,看到我的车来了,急忙把盆放到一边,随便用帕子擦了擦手就走了过来。
我把车停住,车窗徐徐摇下。
“大婶!”
“小程,你的身体没有状况了吗?可以自由出院了?”
在去警局之前我就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再怎么忙,也不能占着别人的床位。我点了点头,一边拉开车门走下来,一边笑着道“可以了,身体没有大碍。”
从进入“雪地”开始,我的身体状况算是变得麻木了,痛觉减弱但是变成了一种持续的酸麻,至少可以正常行动。
“大婶,你看看这个是谁?”怂包后排的声音响起,略微有些兴奋。我听到之后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僵硬地应付着走了。
“啊,学濡!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怎么回来了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大婶看到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