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痛苦,每吸一口气就好像胸部要裂开了一般。我的双手手掌感受着地面的冰冷,无力、绝望充斥着自己的肺腑,一种不想死的呐喊在脑海里不断回响着。
李小沫的动作迅猛到了我难以想象的地步,她到底是怎么习得这么多的战斗机巧的,简直令人咋舌。但是我并不能算是轻敌,几乎很多的反应动作都是脑袋里的那股声音在指挥着我,让我用手臂迎击、让我侧身翻滚开来。
我咬了咬舌头,绝对不能在这里被颓丧和恐惧的情绪压住思路。我的大脑还在运转,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出口。
只要我的嘴没有被撕成碎片,还能说出一句话,我就还有反击的机会!
“沫沫。”我轻声道。对方应该是听到了,压在我身体上的动作小小地停顿了一下。这是个犹豫的信号,她还在听我说话。
“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不到她的脸,也想象不出来她的神态。现在我睁开眼只能看到地面,而且不知为何,护士站的护士们明明一开始都往我这边赶来了,现在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发声。
这里是医院,她们不会是害怕导致的,因为就算是害怕也会说话。她们是消失了,在现实世界里消失了,现在整个五楼应该没有任何人。
我刚才问的问题,关于李小沫来到这里时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我得到的回答是没有。现在,护士们都消失了,我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罗雅在这里。或许在病房门口,或许在护士站,又或许就蹲在我的旁边。
“刘雪梅你认识吗嘶”
我疼得几乎要说不出话,说一句话就要歇好几口气。
“”
抛出这一步棋是极其大胆的。刘雪梅对于李小沫和李学濡来说,绝对是亲生母亲一般的存在。她的死去可能是两人心里的疼痛和隐患,是一颗炸弹也说不好。
我现在做的,有可能是在引爆一颗炸弹,也可能是在剪短炸弹的引线。
我闭上眼睛,额头的汗早就已经干了,现在估摸着又要有下一轮的汗水。压抑和提心吊胆,我不能开口先说话,呼吸的声音都是压低到了极点。
仿佛一个世纪的静穆,终于,我得到了李小沫的动作上的回应。
我的背部压制被解除了。背部原来近乎整个身体的重力解开了,她估计是把自己的膝盖挪开了,站到了旁边。
“我认识。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雪梅死了,你知道吗。”我的呼吸通畅了许多,说话也顺了不少,但是还是起不了身,现在的这个姿势对我来说是挺舒服的,如果能上身向上就更好了。
我不害怕这句话会引怒她,相反,愤怒会让别人露出破绽。如果一直是冷冰冰的脸,沉默的表情,以及毫无波澜的内心,我没有任何角度可以突破她。
“我知道。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凶手是谁。”
李小沫的声音从我的正上方传来,应该是在俯视着我。声音里带着许多的无奈和颓丧,和之前的凶狠冷漠截然不同。
刘雪梅是她的内心柔软之处。我赌对了,现在我获得了多喘口气的机会。
“你想知道吗。”
“想,但是没有办法。调查过了,老板都没有任何办法,那是间妥妥的密室。”
我的眉毛动了动。
“老板?你是指刘贯德?”
“对。怎么了。”
我抬起头,恰好和她的视线对上。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耳朵上面戴了一个耳机,被长发挡在了后面,以我的角度恰好能够看见。我勉强地咧开嘴笑着道“刘贯德在和你说话对吧。”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不过,这次没有选择压住我,她显然是知道了我失去了还手的机会,和我对视着。
那把小刀被她反手握在手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