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交战,连商人都无法通行,国王的公开活动早就停止了,安保也应该非常严密,刺客行凶的可能性极低。何况杀一个路易十八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四国干涉贝纳多特,也不代表就会承认路易十七。
路易十八之死,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起来,变得更不利于贝纳多特,也让贝纳多特的盟友谢绾变得紧张。
正如谢绾担心的那样,当他刚刚返回鲁尔堡时,当天的报纸头版刊载着
“贝纳多特匆忙登基就任北法国国王,英、俄、普、奥四国要求贝纳多特立即退位,并建议法国南北双方谈判并重新组建议会,以确定新的国王。否则四国将武装压制法国北方军队。”
看到这个,谢绾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贝纳多特的计划基本算完全破产,此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立即宣布退位,返回瑞典,避免被审判,或许还有解;如果他一意孤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头落地,包括谢绾自己。此时谢绾不只是担忧,更是恐惧,万一四国出兵抓住了贝纳多特,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自己和贝纳多特从头到尾的合谋,一旦公诸于众,就是摆明了跟亚琛协议对着干,不管是哪国抓到自己都够绞死。
当天他在焦虑中几乎无法做任何事,只是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克虏伯,要求他不改变生产线加紧生产“谢1819”,务必在五个月内再生产出六百支,加上原有准备装备给刘乾相的四百支,凑齐一千只;到了晚上他几乎夜不能寐,在办公室里抽了半盒雪茄,反复思考该怎么洗清和贝纳多特的关系,或者在暴露之后,怎么逃避罪责。
接下来的几天消息却让谢绾更加恐惧而抓狂。
贝纳多特不仅没有退位,还进一步破坏四国停战的要求,悍然对南军发动进攻,突破了塞纳河防线,正在逐步攻占南部巴黎,双方巷战中,军队和平民都伤亡惨重。
谢绾再也坐不住了,他现在只能想到去阻止贝纳多特,趁着四国还没正式发兵,贝纳多特应该立即投降退位,尽量避免遭到审判。于是简单收拾行李,即刻动身从海陆前往巴黎。
抵达鹿特丹港时,消息传来,贝纳多特不仅攻占了整个巴黎,还与四国观察团发生了交火,他这是怎么了,明知打不过四国还如此骄横,拿破仑附身?这已经是一天前的消息了,不知道此刻局势又变成了什么样。谢绾变得更加焦灼,此时就算贝纳多特投降也难逃审判,应该怎么办呢?
两天后,谢绾抵达法国诺曼底,塞纳河入海口的勒阿弗尔港时。当他拉着同船懂法语的普鲁士人帮他翻译报纸时,一个令他先是惊愕,继而狂喜,最后发呆的消息传来
贝纳多特王储阵亡。
北军停止了进攻的步伐,南军很安静,似乎还没回过神,四大国也一个都没表态全世界仿佛突然一下子安静了。
谢绾之所以发呆,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前往巴黎。他在勒阿弗尔港住了一天后,还是决定前往巴黎,他想去见见詹姆士?罗斯柴尔德,了解下情况。
抵达巴黎后,谢绾看到这个在拿破仑战后还没完全恢复的城市,又被打成残垣断壁;有些战火还没熄灭,满大街的难民和伤员。他不禁有点伤感,说起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他在罗斯柴尔德府邸见到了刚刚躲避回来的詹姆士,俩人又是唏嘘一番。詹姆士惊魂未定的对谢绾说,
“贝纳多特这个浑人,四国发出要求他退位的公告时,我们以为战争就要结束了,南军士兵都以为取得了胜利,在大街上溜达闲逛,还有喝酒逛窑子的。谁知道这家伙半夜突然发动进攻。我估计他把所有能搞到的炮都拖出来了,大半夜的隔着塞纳河在巴黎城里无差别炮击,巴黎市民死伤惨重。桥塌了两座,连河边的法兰西科学院都给轰塌了一半。”
谢绾倒吸一口凉气,贝纳多特真是疯了。不管是罗伯斯庇尔、拿破仑还是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