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惊疑不定。
元宝见此叹了口气,沉声开口,“念公主,娘子初掌内力,这几个月又一直在南下的途中奔波,连融会贯通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她一路放血无数次,就为了保全暗夜军万无一失,身子是在是外强中干虚的很,如今才堪堪养好了些!”
孛儿只斤念眸色一暗,她素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向来不关心这些个小事儿,如今想来,自己胸前挂着的那个小瓷瓶,隐隐带着一丝血腥气,竟然是顾长生的血?
一路上下来,顾长生更是药不离口,红枣那些补血的东西,更是随处可见,如今细细想想,还真如元宝所说……
“念公主,从翻越大瑶山进入南疆,这一路攻到了红日城,娘子她都在调息自己,努力的想要恢复最巅峰的状态,念公主,大瑶寨只是南疆的边疆重镇,并非南疆的核心,红日城虽然被我们攻陷,可红日城的二十万大军,如今只不过去了五万,剩下的十五万大军,还在前方和香卡一族交战之中!”
“南疆之地,万里无边,花恒一族的红日谷,位处南疆东北边缘,南疆千百年来无人来攻,他们才会毫无后顾之忧的把大军派往前线,我们其实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必然的话,二十万大军,即便是暗夜军能征善战以一敌百,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攻陷的!”
孛儿只斤念听到此处,神情一凛。
元宝见她如此,摇了摇头继续,“念公主,不论是大瑶寨也好,还是红日城也罢,我们可曾见到用蛊之人?”
用蛊之人?
孛儿只斤念顿觉脑袋中一阵轰鸣!
南疆之人善蛊,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可是他们一路南下攻到了红日城,却连一个用蛊的人都没有遇到过!
所遇到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守兵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念,面对寻常人,暗夜军或可轻易攻城略地,可是面对用蛊之人,暗夜军能够保命已经是万幸!所以,南疆的核心地带,我们还从未踏足进去……”被周沐强行灌了一碗汤药,顾长生走了出来,抬手擦去嘴角药痕,红衣潋滟,缓步而出,站在了众人面前。
“所以,念,红日城,就是暗夜军进军南疆最后的驻地,此后的路,他们不能随我继续前行了!”顾长生看着眼前的几人,勾唇一笑,“你们以为花恒苍月为什么会藏起善蛊的手下不用?派来守城的皆是一些寻常守兵?花恒一族世代效忠风凰一族,我又是为什么丝毫不顾念母族的情分,将她们屠戮殆尽?”
顾长生的目光沉了沉,抬头看向挂在高空的灼灼日头,缓缓开口,“因为我在城墙上,没有看到一个侍蛊之人,花恒的真正兵力,并不在红日城,因为她们知道,蛊,对于我来说,没有用处!”
“知道我身怀巫蛊之王不惧巫蛊的,只有被我儿祸害的香卡一族,如今,就连花恒一族都已然知晓,甚至还不惜以花恒族中之人为代价,引我入瓮,你以为,她们图的是什么?”
那祭出了巫蛊之神,只为解小肉包的燃眉之急,知道此事的,只有香卡一族的族长,那个名唤香卡天姬的女人!
“所以,花恒早就和香卡一族联手,设下这引君入瓮之计,为的不过就是能够将我们一举歼灭在这红日城!”顾长生眉目之间,不由得透出了一丝凌然,“南疆善蛊之人不出,南疆之战就还未开始!暗夜军就算再彪悍,在巫蛊面前,也只能坐困愁城!”
说到这里,顾长生仰天大笑,“没错,我的暗夜军在善蛊之人面前,只能坐困愁城!如今他们拱手献上红日城,为的就是要让我坐困愁城!而我,就如他们之愿!”
这座得天独厚的红日城,就是香卡一族和花恒一族联手,为她顾长生准备的埋骨之地!
可惜,他们的想象很美好!
现实,她就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