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对着周临帝和城中的百姓,反手一直城外,扬声开口,“我想说,轰你家门的不是我,是你孙子!谁再敢用看洪水猛兽的眼神看着老娘,老娘把你们的眼睛统统挖出来当球踢!”
周临帝一呆,这气质转换的有点儿快,他有点儿没跟上节奏。
城中不明真相的百姓们,“……”
适才不是还好好了,咋转眼就这么彪悍了?说好的帝王气度呢?
“你孙子嫌你自家的门庭寒掺,自己动手埋了你,未尝不是故意的,却还捎带的埋了我义父,这真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你们却都赖在老娘身上!这个锅老娘我不背!”说啥都不背,顾长生握爪,甩了甩一头长发,“老娘我这么温柔的一人儿,一般不会干轰人家门这样不温柔的事儿,老娘我一般都是直捣黄龙,轰人老窝!”
霎时间,上京城上,天雷滚滚,轰焦了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外加了一个识人不明的老皇帝!
你仔细闻闻,隐约间说不定还能闻到那么一二分肉香味……
周临帝俨然已经在废墟中凌乱,身为帝王,半生浸淫帝王权术,整日里大雁,今日被雁啄了眼,血淋淋,有点儿惨!
“义父,走,咱们找你那不肖的姑爷算账去,非得让他跪搓衣板不行!”顾长生彪完,看都没看周临帝一眼,搀着自家义父就往废墟外走去。
就这么丢下一段儿石破天惊的申辩,顾长生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义父出城了又。
不过这一番耽搁,南国的出使仪仗,已然到了城门前,跟那四百余暗夜军汇合了。
“红岩拜见吾皇,拜见皇夫大人,拜见先生。”
“臣等拜见吾皇,拜见皇夫大人,拜见先生。”
“……”
霎时间,数十个叩拜声,响彻上京城门前,中气十足,听的人热血沸腾。
众人只见,数十个身穿巫蛊两族正装,浑身戴满银饰的老女人,恭敬的跪在了顾长生的身前,而她们的身后,五十万大军,一望无际,如同一条长龙一般,从门往外,蜿蜒数十里,其间,还有一座座小山一般的大蛊虫,瞪着灯笼大的眼睛。
可是此时此刻,不论是蛊虫也好,还是蛊虫高大的身形下那五十万仪仗大军也好,都是跪地俯首的,以最虔诚的姿态,右手覆在心脏的位置,低头,行礼。
皇幡招展,绣着长生二字的龙凤大旗凌空,整个上京城,因为这一行人的到来,而风云变色。
大周的百姓也好,官员也好,那些个狼子野心的藩王也好,周临帝也好,都被这震天的叩拜声给惊着了。
这是一种信仰的力量,万民朝拜,如同祭祀,让人不敢不肃穆以待。
不得不说,红岩娇娇这个老货学聪明了,从君妃到皇夫,这个请安声,让顾长生很满意。
“皇主陛下,你平安无恙,臣等也放心了,这一路上,你可真是险些吓死老臣了,你若是在这周朝有个什么闪失,臣怎么能对得起先皇所托!陛下日后,万莫如此草率行事了,就算想出门,好歹也多带些亲卫跟着……”朝拜一完,红岩娇娇就逮着顾长生一阵儿苦口婆心的说落。
天可怜见的,从南国大泽山到周朝上京,天知道这一路走下来,她们紧赶慢赶,那心就没放到肚子里过。
顾长生很想告诉她,她这一路上就跟在她们屁股后头来着,可是想了想,还是厚道的没有说出口,毕竟撂挑子跑路放人鸽子的是她,她此时颇有点儿良心发现,很有那么几分亏心。
南疆巴蜀的几个老臣,也尽皆上前,逮着顾长生这个新皇,就是一阵儿苦口婆心的叮嘱,这事儿才终压下不提。
“陛下既已到达上京,当记得自己的身份,纵然是来履行婚约,亦不可辱没我南国之威,还请陛下随臣等返回銮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