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些歪斜,他就那么站在烟火狼藉之外,宝贝的护着手里的一个托盘,沾了灰尘的眼角隐隐带了丝笑意。
看到跑来的顾长生,周沐的脸上顿时扬起一抹浓郁的笑意,迎着她就走了过来,“长生,本王的蛋炒饭做好了,走,我们去膳堂。”
顾长生的手被周沐迫不及待的牵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她踉跄的跟着他往用膳的膳堂走去,只是那眼,忍不住的往自家妖孽怀里看了一眼。
天爷,那托盘里放着一个骨瓷盘子,那盘子里黑黑的一坨,是个什么东西?
蛋炒饭?
真是闪瞎了她这一双钛合金狗眼!
再闻一闻那入鼻的焦糊味道,天爷四舅奶奶啊,谁来救救她?
再看看她家妖孽那难掩欣喜的小表情,顾长生顿时泪流三升。
她终于明白,元宝为嘛有那么一问了,她要是早知道妖孽手中做出来的吃食竟是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卖相,打死她也不会让妖孽进厨房的有没有?这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她不想当壮士了,她的胃,只是看着这蛋炒饭,就好疼的感觉!
“长生你快去净手,本王等你!”
到了膳堂,周沐小心翼翼,如置珍宝一般的将那盘蛋炒饭放在了饭桌上,就对着顾长生挥手催促。
“啊?奥……”顾长生呆了呆,有些魂不附体。
早有女官候在一旁,门外还隐约的藏着许多等着看热闹的人头。
“开庄!开庄!我赌一根珠钗,丫头她不敢吃周沐那小子做的东西!”
门外,月西楼一身五彩斑斓的衣服分外眨眼,美胜过妖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招呼着看戏的众人。
“我加注一件罗衫!”孛儿只斤念毫不犹豫的将赌注压在了月西楼那一侧,这叫夫唱妇随,懂?
“我……我还是赌一个鸡腿!”小肉包含着一根手指头,忍痛割爱的开口。
“一副花钿!”
“一个镯子!”
“……”
不一会儿,膳堂的门外就成了小赌坊,赌注稀奇八怪,多以女子用品为主,毕竟,天宫里女官最多不是?
在门边净手的顾长生一边洗手,一边将门外的低声窃语给听得一清二楚,心底那个汗啊。
啥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啊!
你说她怎么抽风的说,只要妖孽敢做,她就敢吃来着?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不是?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啊!
“我赌一副赤金行头,长生娘子绝对会吃的!”元宝一身衣服已然看不出颜色,像是从火堆里爬出来一般,挤到了众人身前,握拳,下注。
赤金行头,好大的赌注!
众人不由得侧目,不敢置信的看向元宝。
“元宝大人,那可是你将来的养老本,你不是向来一毛不拔吗?今日怎么这么慷慨了?”
当即有女官调笑的开口,她们陛下素来随性散漫,唯独对吃用,格外讲究,穿用务求舒适,吃食无比精细,姑爷适才从厨房火场里捧出来的东西,她们可是看的真真的,她家陛下肯下嘴才怪!
“元宝我赢定了!今日你们下的赌注我要统统赢过来!”元宝一脸笃定的拍胸脯,转眼花猫一般的黑脸就耷拉了下来,“那可是我家爷豁出去性命辛辛苦苦做的,你们不知道,我家爷从下惧……”
说到这里,元宝顿了顿,终究没有在大庆广众之下将自家爷惧火的秘密给抖搂出来,不过还是继续道,“我家爷这么屈尊纡贵的为长生娘子洗手作羹汤,那可都是一片拳拳挚爱之心啊,长生娘子要是不吃,那我家爷得多伤心哇!”
膳堂内,顾长生闻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不吃,妖孽会不会伤心她不知道,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