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给逗乐了,便道,
“吉元是不是不明白,身为师兄弟,却一个医活人、而另一个只和死人打交道呢?”
“啊、是啊,被义父您看出来啦。”
发觉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明显,宗吉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叶光潜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可还是没有做声。
故意做出没办法的样子,潘光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吉元还没看出他这副德行么,天生就不喜欢和活人打交道,和亲近熟识的人说的话都很有限,对不熟识的人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用他的原话说、和活人在一起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宁可跑到县衙中当仵作。”
“哦,是这样啊……”
宗吉元轻轻点了点头,可心中却在想,这位叶师叔好象同何大人是好友啊,能和他这么内向的人熟识,看起来自家大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的想法,叶光潜此时难得的又开了口,
“我和大人曾是同窗,是他答应给了我这份差使,月月有银子赚、可以足够我花的,要做的事情还不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你瞧瞧,不就是这样么,只要没有麻烦事,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白白浪费了他那一身的高明医术。”
潘光伏玩笑般地道。
宗吉元却依然很尊敬地道,
“话虽如此,可叶师叔在我们办案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可是非常重要的,有时还是决定性的。”
“好了,就别替他吹了,”
知道这孩子很懂事,潘光伏笑着摆了摆手,
“还是说说你为什么来,别告诉为父我、你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
“嗯,义父说的是,”
见话已经被点明,宗吉元自然不再绕圈子,
“孩儿我来是有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
“说吧,”
潘光伏连坐姿都没有变,很干脆地答道,
“是不是遇到什么判断不出来的病症了?”
“差不多吧,”
宗吉元点了点头道,
“事实上,孩儿遇到一个叫不准的情况。义父,有没有某种毒药,能让人服下后、当时不会产生什么症状,过几个时辰才会有窒息、以至死亡的后果呢?”
“啊……”
听了她的描述,潘光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笑意,并不由自主地瞧了一眼、脸上带出同样古怪笑容的叶光潜,
“看来、你们两个的来意是同一个啊。”
“哦,原来叶师叔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啊。”
宗吉元愣了愣、便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