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他凭什么啊……”
一旁的卢洪已听得很气愤,忍不住道。
宗吉元听着、自然也很生气,可她更关心的是、这件事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想了想、问道,
“那么、你们因何不到县衙来告他,请何大人为你们做主呢?”
“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
胡振利看着宗吉元的目光、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的怨恨,
“可是兄长说不行,因为那人背后有人撑腰,如果我们到县衙告状的话,不但告不赢,弄不好还得落个污告的罪名进大牢,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可谁知、就在昨天夜里,嫂子突然哭着跑来找我,说兄长他竟然死了,而且就是被那个家伙给打死的……”
“哦?有这样的事……”
听到这里、又看着对方的表情,宗吉元好象明白了些什么,若有所思地道,
“为什么不说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他说他叫宗吉才,”
胡振利的声音又开始发抖了、望着宗吉元道,
“还说有个弟弟叫宗吉元,是、是这辽东县衙的师爷……”
“啊?!”
卢洪和柯义一听、当时就都愣住了,
“师、师爷,这……”
“原来如此,”
虽然已有了些心里准备,可听他明确地说出之后,宗吉元还是很不舒服,不过她的不舒服、主要是来源于恼火。
因为宗家在辽东县本是一个大家族,虽然父亲宗四爷带全家从京郊回归时,因受本家的排挤、而在北门外另立门户,可本家的那些族兄、族弟知道自己在衙中当差后,打着她的旗号胡作非为、倒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这个什么宗吉才到底是谁家的混蛋,她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
见她面上有些疑惑,胡振利误会了,当即哭出声来,
“我知道状告的人是你的兄长,可我的兄长对小人来说如同生父,他的冤情无论如何都不能不顾,而我这平头百姓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来试着找师爷你来评理……如果、你真的要维护自己家人,不顾我兄长的冤情,那么小人就撞死在这里……”
“好了、好了,”
宗吉元见他气愤得红头涨脸的样子,真是又可笑又可怜,便道,
“别动不动的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是死了、你那嫂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