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宗吉元虽然经过询问、并没能从老夫人那里得到准确的方位,可从马车来的方向、以及地上依稀可以辨别出的车辙印迹,大致地也能够判断出来,加上她对自己的听力又有着十分的自信心,觉得一定能很快就会找到出事的地点。
果然,三人沿着判断好的方向飞奔而来,奔出约有三、四里远的路,就已经可以听到叫喊撕斗的声音了。而此时,只见路边坐着一个腿部受了伤的汉子,一脸的痛苦、手中却还紧握着个马鞭不肯放开,想必就是那个在半路上、从车上摔下去的车夫了。
宗吉元勒住座骑、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道,
“你就是刚才过去的那辆马车的车夫吧?是那位老夫人让我们赶来救你们的,打劫车辆的贼人们、可就是在前面么?”
“啊!对、对、对!”
车夫听了先是吃了一惊,可听她说的话说完后,目光中立刻燃着希望来、连声道,
“一点儿都没错儿,就是在那边,求你们快快去救救我们家小少爷吧!”
“你在这里等着!”
简洁地说了一句,宗吉元催座下马、朝着打斗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转眼间来到近前,果然见有两伙人打在一起,看人数双方均有十来个人,只是乍一看,分不出来哪边是劫匪、哪边是老夫人的家仆,因为这双方都是统一地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还都以腰刀为兵器,只不过其中一伙人的衣服颜色略略泛蓝,而另一伙人的衣服是黑漆漆的。
卢洪、柯义二人看了一会儿,有些傻眼地问道,
“师爷,我们该帮谁啊?这都是谁跟谁啊?”
“帮衣服略微泛蓝的,”
宗吉元观察了一下、笑道,
“因为他们这伙人一直保护着的、那个白衣少年人不象似匪人,而另一边为首的家伙却蒙着脸,肯定不是好人。”
“师爷、您已经确定了么?”
卢洪、柯义边问着,边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
可还没等他们二人动,宗吉元早已一催座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上去,因为她看到那个白衣少年人已危在旦夕。
那些服色泛蓝的这伙人明显处于劣势,而那少年人虽然看起来好象也练过一些武艺,可在对方那些人面前、根本就是连招架都难,此时、这少年正截截败退,在对方的步步紧逼之下、竟然摔倒在地,其他同伴想过来救他、却早已是来不及,对方的钢刀已经闪着寒光朝他利劈下来。
而宗吉元也正是在这紧要的关头赶到了,手中长鞭飞舞、将那行凶之人的手腕缠住,用力一甩之间、那人手中钢刀便已飞了出去。
突然出现的变故、令双方这二人均是一愣,竟然还一起扭头看向了宗吉元,而宗吉元将长鞭收回,脸上一派的云淡风轻,用仿佛是在问路般的轻松语气道,
“能不能问一下、你们谁是劫匪啊?”
“关你什么事?!是不是想找死啊!”
那被宗吉元甩了一鞭子、弄飞了腰刀的蒙面汉子、边揉着被拽疼了的手腕、边恼火地骂道。
宗吉元冷笑了一声、道,
“看来劫匪一定就是你没错儿了,大白天的蒙着个脸且先不说,说话的口气、还和小爷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些贼人们都一个德行,不过巧的很,你家小爷我就是专门儿教训劫匪的!”
边说着,宗吉元边将手中的长鞭又握紧了。
而这蒙面的家伙反应倒也不慢,趁这机会、竟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弯腰拾起了那把、从白衣少年手中掉落在地上的腰刀。
与此同时、为了防止那个少年被贼人继续伤害到,宗吉元的长鞭再次飞向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地带,并告诫般地向他喊道,
“还不快退后!”
“好嘞!”
这少年人虽然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