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金奉宪如此的开心、宗吉元连忙走过去扶住他,顺手将他又按着坐了回去,笑道,
“金兄啊,就算是变得又漂亮起来了、也不能忘记了你还是在养病啊。”
“先生、您就别取笑我了,”
嘴上这么说着,金奉宪却已经满面笑容、两只眼睛眯成了两个小月牙儿,
“老实说,虽然是答应让您为我治疗,可我根本就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病成那个样子后、所有郎中都说治不好了,而我的那个未婚妻家里、见我如此,都急着来把婚给退了……我当时真是……”
“宗贤侄啊,”
金夫人也很开心、却转而又悲切起来、道,
“其实、奉儿已经将你们是如何相遇的经过、讲给我听了,贤侄不但是救了奉儿,同时也是救了我啊,如今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如果奉儿不在了,我又如何能活的下去呢……”
“好啦,这不是已经没事了么,”
宗吉元连忙安慰着他们母子二人,
“话说回来,也是金兄福大命大,小侄我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对了,接下来这一个月内也是很关键的一段时间,切记,金兄还是不能出门见风,等三十天过后,花粉期也过了,这病也就会彻底痊愈了,以后再犯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而且、再有什么事情的话,婶子您也可以遣人到辽东县衙去找我。”
“嗯,好的,我们记下了,”
金夫人边认真地听着,边不住地点着头,然后又道,
“婶子知道你们还都有公务,今天就准备着要回去了,所以一早儿就准备好了饭菜,也算是答谢宗贤侄你、和那位何公子吧。”
“好啊,”
宗吉元爽朗地一笑,
“婶子的手艺真的非常非常的不错,小侄我好喜欢的哟。”
既然金奉宪的病已无大碍,大家的心情自然是好,就连一直在帮忙的何庆玉、都是满脸的成就感,同时,看向宗吉元时的眼神中、那份钦佩之意已是更加的明显。
本来还想打点儿酒给他二人,但被宗吉元以“还要赶路”之由、给婉言谢绝了。
宾主三人坐在桌前、边吃边聊着,而宗吉元始终放不下心中所想的事,再三的考虑过后、还是问了出来,
“婶子,这北园村基本上就处在辽东与安平这两县之间了,来来往往的过路客人也该不少吧?”
“是啊,的确如此,”
金夫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
“宗贤侄是不是想打听什么事情呢?”
“唔……”
反倒被人家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宗吉元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婶子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其实我们这次到安平县来,就是为了查访一个叫‘霸王庄’的地方,可是到头来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是当然的了,”
没想到,听了她所说的这些话,金夫人竟然笑了,
“那样的地方普通百姓又如何会知晓呢。”
“啊?”
本来根本就没指望要从金夫人这里会打听到些什么,但现在听她的口气,不但是知道,而且至少还是了解些许的内情,宗吉元那水般的明眸中、立刻闪动着一丝的希望,可依然在用试试看的语气问道,
“难道说、婶子您知道那个地方?”
“知道的不太多,只是听说过一些罢了,”
金夫人很优雅地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不急不缓地说道,
“宗贤侄、还有何公子,你们一直没有问过我们家中的情况,也没问过为什么这么大个院子、只住着我们母子二人。虽然这是我们的私事,但两位是我母子的救命恩人,和你们说说倒也无妨。”
说到这里,金夫人下意识地朝儿子住的厢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