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大营,告诉他们、就说是我说的,宗吉元所犯的是‘谋反’大罪,是要抄家灭门的,还望将军能早些下手包围‘宗宅’,且莫让其家人消灭罪证!听清了吗?”
“听清了。”
江文举点着头,耳朵里听着这位知州大人的“义正辞言”,可心里却很清楚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无论如何对自己来说、也是有好处可捞的,当然也要“义不容辞”地替主子跑腿儿了。
派走了自己的心腹,王再先略略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恼火,可刚把气儿喘均了,焦捕头却跑了进来回道,
“大人,有件奇怪的事儿……”
“奇怪的事儿?什么奇怪的事儿?”
王再先听的都新鲜,没好气地问道。
焦捕头有些迟疑,可还是说道,
“辽东县的刁三郎带着几个人赶来了,就在衙门口外来回的溜达,让他们进来、他还不进,问他有什么事情、他说是在看热闹……”
“刁三郎?!”
王再先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觉得总算是有件好事儿发生了,因为谁都知道,刁三郎是何瑞昌的心腹下属,他若是掺和进来、那岂不是正可以顺理成章地牵扯到何瑞昌的身上,之后将整个辽东县拿下,自己的心头大患终于可以除掉了。
这样想着,王再先很自然地坐得安稳了不少,身子也调整成最为舒适的姿态,翘起的“二郎腿”、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悠着,
“别理他,就让他在那里晃吧。”
“嗻。”
焦捕头答应着、转身出去。
让宗吉元那小杂种在牢里多呆一会儿吧,杀一杀他的威风傲气,然后再到公堂上用出其不意的两张牌连续出击,让他毫无防犯、无法申辩。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任他再怎么伶牙俐齿、也别想说得清楚,然后就一举将其罪名定成铁案——
边不停地为自己的计谋叫着好,边因为想象着以后不会再有人碍眼、而自鸣得意着,正在高兴之时、焦捕头又跑了进来,
“大人,辽东县县令何瑞昌在衙门外求见!”
“他来的好!”
没想到这一根线儿、钓上来了一串儿的大鱼,王再先兴奋得顿时跳了进来,
“就说本官有请。”
……
而就在此时,令人想不到的是,身处大牢内的何庆玉,却是意外地同州衙大牢中的两名当值的牢头、正在相谈甚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