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
听到这里,还真的引起了宗吉元的兴趣,不住地眨着她那如水般的眼睛,道,
“这么说,小侄我更要看看这出戏了!”
“是啊,”
金夫人瞧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不禁也是会心地一笑,道,
“这算是她独创的,所以、这场戏也成为了这部戏中最叫响的段落之一,而且除了她、其他任何人都演不了的,这回英儿你该明白了吧。”
“小侄明白了,”
宗吉元点着头、道,
“正因为是最叫响的一场戏,若是在俭亲王面前不演的话,同样是大不敬,这还真是难啊……”
“难什么难啊!”
话音未落,忽然从正堂的一侧方向、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美貌女子,带着满脸的冰霜,大概是不好意思对金夫人发脾气、眼睛只是瞪着吉东来,气呼呼地道,
“放心好了,我明天一定会登台的,而且把戏演好就是了,省得被人说什么‘忘恩负义’的!”
说罢,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吉东来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是被噎着了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喊道,
“小红!你给我回来……”
“算了、算了,”
金夫人倒是没怎么介意,笑道,
“由她去吧,这丫头啊,只要是答应明天能登台就好。”
“可她这样也太没规矩了,且不说东家您在这里,就是当着两位客人的面儿、也不能这个样子啊……”
边说着,吉东来边又踌躇了一下、道,
“我看,我还是瞧瞧这丫头的好,东家,您和两位公子且先坐着。”
“我们又不是外人,不需要你陪着的,尽管去好了。”
金夫人点了点头。
见这两位“台柱子”全都离开了,宗吉元立刻又恢复了自己的随意状态,口若悬河地说开了,
“梅姨啊,不是小侄多嘴,这‘长恨歌’的故事、是不是不太适合拿去给太后唱呢?您看啊,这里面又是被外族打,又是上吊的,大过年的演这样的戏、不太吉利吧。另外,不管怎么说,那杨玉环是后妃,而太后从前也是后妃,这题材是不是有点儿……哪啥啊……”
“你这孩子真的和你娘一样的机灵,”
听完她的这一番的分析,金夫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吉元啊,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所以我和东来一直在想着、要写一出新戏呢,当然了,明天给俭亲王演,只不过就是为了展示一下我们班子的功底实力罢了。”
“哦,我说的呢,”
宗吉元长长地松了口气,又朝四处瞧了瞧、小脸儿一红,道,
“啊、不好意思啊,梅姨,这茶喝的有点儿多,我得去方便一下。”
“快去吧,出了门儿,往左拐,再走个三十步左右的就是了。”
金夫人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她、道。
宗吉元答应了一声“好嘞”,便跳起来、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要去方便,主要还是对那个四岁红很感兴趣。
虽然、刚才见到那位“名角儿”仅仅不过才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但宗吉元已经在其身上发现了、好几处不太寻常的现象。
首先,是四岁红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一顾与厌烦,似乎所处的位置、根本就是个让其恨不得立刻逃离的地方;
其次,是那不屑的背后,似乎有什么靠山在支撑着她,让她可以有足够的底气来抱有这种态度;
最后的一点、也是宗吉元最在意的,就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子的气色不是太好,当然,也不是说那种病态的不好,相反、从她说话的声音中判断,四岁红的身体还相当的不错,只不过在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