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看下去、林生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而且越来抖得越利害,到了最后、几乎无法拿得稳手中这张薄薄的纸,
“这、这个人不会是我娘……她、不是……”
“她当然不是!”
虽然信是伪造的,可那上面写的基本都是事实,所以、宗吉元也是十分坦然地接过他的话,道,
“你娘应该是位即善良、又美丽的女子,而且就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去寻找,说不定、她也一直在找你呢。”
“齐哥哥、你说,我真的还能找到我娘么?”
林生那满是绝望的目光、眼巴巴地望着宗吉元,让人看着、是那么的心疼。
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那单薄的肩头,宗吉元半安慰半承诺地道,
“放心吧,齐哥哥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亲娘的,你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先和表哥到外面马车里等着,一会儿我办完事情、大家就一起回去、好么?”
“嗯,我听齐哥哥的……”
此时的林生、完全没有了主意,很乖地跟着史思文朝着戏班子外面走去。
终于、将这孩子给带了出来,宗吉元不禁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心底总还是觉得有什么不踏实的地方,似乎是忽视了点儿什么,而且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边琢磨着,宗吉元边又转身踱回了绣子香的房中。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鲜血四溅的床上时,猛然记起来、这张床上缺了一个人。
没错,就是那个叫陆清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居然会不见了。
仔细想想,昨晚、他和绣子香同时被自己的迷药放倒了,而且都被自己扔到那里,可绣子香被砍死,陆清却不知去向,这又是怎么回事?
绝对不能让那个人就这么跑了——
想到这里,宗吉元将那封信重新放好、并用镇纸压住,等会儿、府衙的差役们来了自会发现,这也会成为结案的“重要线索”。
再次回到房门外,见索卜拉和代成果然谁都没有离开,便做出想起什么来的样子、道,
“对了,前几天我来看望林生时,偶然撞到绣子香、和一个名叫陆清的男人在一起,看样子还很亲密,我想若是能找到那个人的话、也许会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陆清?!”
听她提到这个名字,代成的一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宗大人,那个叫陆清的人长的什么样子?”
“这个,我当时看的也不太清楚,只是一走一过而已,”
宗吉元似乎是在回忆思索了片刻,才道,
“好象有三、四十岁的样子,身材稍微高些,和代兄你差不多少,长的也很周正,看举止动作、似乎还练过武功……”
“就是他没错!”
不等宗吉元说完,代成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这家伙是个杀手!当初也在步兵营里呆过,可他忘恩负义、为了偷窃军饷,居然杀害了对他有恩的老管营,我也是因为这家伙才被步兵营除了藉。那时若不是我家老爷挽救了我、恐怕我早就……”
看样子,这个陆清与代成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知道了这个消息,宗吉元心中一动,也许这件事也可以利用一下……
正在这思忖着,身边的索卜拉瞧了瞧他们二人、道,
“如此说来,就更不能让那个家伙逃了,我们不妨再多留几天,把那个叫什么的……给抓住怎么样?”
“好啊!”
宗吉元和代成同时表示着赞成。
可代成又皱起了眉头,
“只是、俭王爷看起来很生气,那样子、似乎一刻都不想等,马上就要转回到京城里去,而且、这案子本来就归天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