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就打消了那些念头。
严棠儿却不一样,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进宫的目的,无非是怕自己大哥酿下大错,刚开始的时候还担心与封寂相处会不自在,毕竟两人之间并无感情。
后来才发现都是自己想多了,在他眼中,严棠儿与其他一众妃嫔也并无不同,不过是因着幼时的经历,给了她几分厚待罢了。
书婵曾问过她,“入这深宫中,娘娘可曾后悔。”
严棠儿侍弄着手中的兰花,缓缓摇了摇头,“早晚都要嫁人,嫁给谁不一样呢?我并无心仪之人,与其随便嫁给一个不相熟的男人,还不如成为陛下的妃嫔,最起码陛下的品性我信得过,如今享贵妃荣宠,却不需要与她人争风吃醋,岂不乐得自在。”
严棠儿此刻不禁在心中问自己,“真的自在吗?”
哪个女子不曾幻想过自己的心上人,严棠儿也一样,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寻一知心郎君,两人闲来作诗吟对,弹琴作画,相濡以沫的过上一生,平淡而又幸福。
封寂给予了她旁人没有的尊荣,身为九五至尊却对她相敬如宾,封寂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可独独不曾给予她宠爱,心中从未有过她,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即使严棠儿生性淡泊如水,心中也会因此感到失落,后宫生活寂寥,日复一日的平淡,多久才是个头啊。
严棠儿悠悠的叹了一声,“书婵,过两日我去求陛下允我出宫的机会,你随我一起回严家一趟。”
“是,娘娘。”
翌日清晨,时净正睡得香甜,措不及防的被人扰了清梦。
“娘娘,快醒醒啊,今日要去严贵妃那里请安,我们可不要误了时辰啊。”水碧轻轻推着她,见她清醒过来就松了手。
时净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时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啊,请安?”
“对啊,新入宫的小主要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快些起吧。”
时净被水碧侍候着穿上崭新的宫装,月牙白的宫装,绣有精致的梅花,淡雅中多了几分出尘,宽大裙幅逶迤身后,衬得整个人优雅华贵。
“娘娘真美,定能成为众妃嫔中最惹眼的存在。”水碧止不住的夸赞,惹来时净的笑骂。
“又不是去选美,打扮的那么好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