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华念平一眼后,又补充了这句话。
“你真得就记不起以前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家在哪里?”医生回过脸来又问华念平。
“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华念平答道。
“可是病历上的华念平三个字,姓名是哪里来的?”医生有些糊涂,“莫非是信口扯编?”
“说来凑巧,”李莉抢先回答。“十几年前,我们单位来过一个实习两个多月的大学生。他在深圳的暂住证,所使用的是这个名字,警局有档案保存。”
“我因为记起他们两个的长相,有那么一点点接近,就借用那个人原来的暂住登记,托关系为他在深圳取得了现在的常住户口。医生你应该知道,在内地要是没有身份证明,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李莉又道。
的确,她为了把华念平这些事情办好,很是费了不少周折。
“唔,是这样!”医生对李莉的这一大堆解释显然并不上心。
“你能想起任何一个家人或者朋友么,包括你自己受过什么教育,从事过什么职业,比如医生、律师、教师等等,哪怕是非常模糊的记忆。”医生继续启发式的询问华念平。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华念平回答。
“很显然,你是因为受失忆的折磨,才会经常伴有头痛。除非,你能下定决心,不打算再想起过去!”医生道。
“至于怎么才能恢复记忆,我们进一步打个比方吧,”
医生指着李莉对华念平道“有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位女士,她非常漂亮迷人,对你也非常关心;现在触景生情,再联想你自己的妻子,回忆一下和她最后分别时,你们两人都做过什么。是购物,吃饭,还是在床上接吻,造爱?”
李莉满脸绯红。
她懂得,医生是在善意的比喻,并无恶意挑衅。
“我回忆不起来,也不能一个劲的去……去回忆。”
华念平摸了摸额头长长的伤疤,痛苦地摇头,“我非常想知道……究竟我是谁!但是,如果这方面想得太多,就会……就会头痛的厉害,还会呕吐!”
他连续说话太多时,就会显出语言的迟钝。
“那么,你怎么还可以进行工作呢!”医生奇怪道,“这种情况下,你只能静养,好好休息。况且你那条左腿……”
他在华念平一进来时,就注意到病人的跛脚,以为是车祸中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