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创建上灵神宗,将这上灵神宗独归师爷爷、师父嫡派门下,并尊了师爷爷为太圣宗主,师父为太上宗主,所以已将那绿色丝绒金边道敞,奉为了上灵神宗的最高贡物,为的是教众至礼膜拜,极力一心!”
他始终神情坦然,此般解释更是信口掂来,顺理成章,让人无懈可击。不时,他也对着妙馨巡视几眼,做出对小师姑也十分敬重的样子。
“无量观!行知徒孙原来起意在此,自有一番苦心!”慈仪故意扫看了一下身边的妙馨,话外有音道,“只怕是稍有处置不妥,便会引人误会呢!”
“师爷爷教诲,行知铭记在心!”惠昌援道,“孙儿知晓师父的宝衣,系师爷爷亲手制成,无比珍贵。即便是有人要看,也定事先焚香,以水净手,才敢请将出来,过后放回原处”。
慈仪频频点头,可见心中甚是满意。
妙馨自是明白,师父此时明着是说给惠昌援,其实意有所指,只在让她听个清楚,打消对惠昌援和上灵神宗的诸多疑虑。
因是顾忌明天即是西王母圣诞来临庆祀,四方来客甚多,妙馨想到此前万不可节外生枝,冲撞了师父的兴致,所以她拿定了主意,自始至终静观以待。
只是,她对惠昌援不时地拿眼光向她身上瞄看,觉得目光不纯,很有些恶心。
这惠昌援还是在妙馨十多岁时有过一面,现在已过数年,见得当年的小丫头如今俏容玉立,楚楚动人,心中早就起了一种欲擒之念,大为亢奋。每次回答慈仪的提问,他都没有忘记讨巧又讨好地窥看妙馨一眼。
第二天上午,盛大的祭祀活动开始。
惠昌援换了一身崭新的黄冠、道服,容光焕发地列站在道场队伍的前面。按照辈分,他本来只能是挤在最后面的众人堆里,却是因为紧贴在了师姑妙馨身边,竟与太素上清宫的静尘住持等各位道长,并立于前排位置。
不仅如此,惠昌援还把带来的几位护法金刚,都安排在了他与妙馨的周围,在旁边随时听令伺候。这就更显出他一副春风得意,威风凛凛的样子。
熊剑东领着库斯?塔耶里和迪里拜尔,蹲守在道观里阁楼上一个房间的窗前,能够清晰地看到大殿前的祭祀场景。
这个房间,正是前几天他与何奎山、侯意映初到西山王母池,提孜古力所订下的客房,为熊剑东所住过一晚。
库斯?塔耶里把手指向了妙馨身边,告诉熊剑东道,那个从上到下一身新冠道衣,看上去十分扎眼的人,正是上灵神宗的宗主惠昌援。
慈仪因为决定了闭关修道,已多年不曾走出过“仪庵堂”,所以并没有出现在下面的祭祀人群里。她只是委派了道观的一名监院,负责主持这天的西王母娘娘寿诞庆典。
午间斋饭过后,参加祭拜大礼的宾客们陆续离开了雪山王母池。熊剑东也悄悄送走了库斯?塔耶里和迪里拜尔。
在他回到了住处,本打算躺上一会时,突然在脑子里记了起来:今天是农历三月三,也恰是四月五日“清明节”的日子。
——作为华念平的思想记忆,他想到了林思儿离世还不到一个月,这天的清明节,不知有谁能去徃京城的西山公墓,为林思儿送去一束鲜花。
自己又能否尽快离开疆南,赶在林思儿“五七”祭奠前的日子里,回到京城?
不由得,他又记起了林思儿曾经托付给他的那个骷头优盘。
而唯一能找寻到骷头优盘的线索,只能是那个不知其下落的谭启镖——
熊剑东心绪烦乱地在房间待了一会,摸到了口袋里的几枚金币。
他有几次把金币拿出来看,记起是在沙漠里的一座荒芜古城废墟附近发现的。金币上的印记,能够辨别来自于丝绸之路,繁荣的西域时期,至今差不多是两千年了。
当时的熊剑东,处于虚托后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