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基础上。
可能他早就发现银炽天要发动攻击,情急之下,也来不及多做解释。于是,以身为盾,借刺杀一事为他挡下利刃。很显然,他成功了。
成功的让顾廷琛耍流氓。
顾廷琛不服输的往他体内注入十之禁,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更不在意对方的意愿。
地上本有一摊血污,再加上周围飘散的十之禁,暗红色的气流,暗红色的血,又有几人能分清。
方叔勉强的笑笑,“你的十之禁,我不接受。”
“我命令你接受。”手轻轻放在他那花白的头发上,连带着那股暗红色的十之禁。
“不要怪他。”说着,看了看远方的银炽天,慈善的眼睛竟也开始浑浊。
而对方则裹着绷带,看不出他的表情。
可能是忧伤,看你是不知所措,可能是淡定。
“我知道……”
“真奇怪,明明这么年轻,头发比我还白。”
说完,手轻轻放下,垂下眼帘。
“很多事都是没有原因的。”
这之后的方叔再没睁开眼睛,弱弱的躺在顾廷琛怀里。
楚霄霄有些看不下去,这种画面虽然煽情,可总感觉不自在。虽然他也有些忧伤,这毕竟是那个在他们外出时让注意安全,出远门时让早点回家的温善老人。
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死不是最痛苦的,活着的人才是最悲剧的。
他走过去,“顾廷琛……”
这一刻,原本唠唠叨叨的范坚强踏雪也开始安静,但这绝对不是因为感动。
踏雪本已存活了几千年,见惯了生离死别,对于这种事早已麻木。即使是顾廷琛,也最多是他们漫长人生中一个比较特别的路人。
他很强,待人好,几年、几十年之后呢?
这一切的一切又将化作尘埃,他们又将回到撩原山,能走到最后的只有彼此。
上古守护兽,寿命虽长,却很孤独。
这样的它们自然没必要对他的死感到忧伤,因为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至于范坚强,这是一个复杂的人。啰嗦起来没完没了,认真起来就是冷酷的杀手。
而他作为杀手想要保护的就是他身后的银炽天,可他在看顾廷琛的时候又有一丝裂缝?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而这丝微不足道的裂缝又代表着什么?
纵使杀手无情,认真就输了。可他唠叨起来的时候就只是在唠叨,如同一个长辈对亲人的唠叨。
经历过什么的他才会这样,在保持唠叨的同时又能手下无情。
绷带下的他又是怎样的?
这些都是他在一个瞬间看到的东西,也只有他这样无聊的人才会观察这些。长时间的发呆让他养成默默窥视周围的习惯。可以是人,可以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