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名途横了她一眼……
雨墨道“是墨儿平时没有护好自己的妹妹,我陪着她受罚,我也去跪祠堂。”
雨清道“此事皆因珠儿姐,我作为同母胞弟,也理应该罚。”
雨珠哭着道“都是珠儿无用,连累了乔妹妹,珠儿最当该罚。”
王氏一屈膝“我身为东苑的当家主母,没有管教好这些孩子,我即刻就去老太太那里领罚。”
李小娘一看这情形,颤巍巍起身“我头先冤枉了乔姑娘,作为长辈,我也理应受罚。但我身子还没好全,我自行请罪回屋去抄佛经。”
几个人起身,前前后后跟随雨乔出了饭厅。
一干子人走尽了,饭厅的气氛尴尬又冷。
宋名仕心里又气又惊,却又莫名的喜。
自己的几个子女同气连枝祸福同担,哪里是他教导无方,分明是教导有方好吗……
压住自己心头那半怒半喜,勉强笑道“让二弟和弟妹见笑了,为兄教导无方,他们的确是统统该罚,今后断不会再出现今日这样的事。”
姚氏讪讪道“是弟妹口无遮掩,大哥莫往心里去。我这就回去好生罚茹丫头。”
宋名途心头百味杂陈。
宋名情,自己的爱妹。两人自小喜读诗文。
私塾那副对联就是名情所作,名途书写。
宋名途心头的确是怪罪名情爱上那样的人,又怎不是爱之深恨之切?
这些年不肯去看她,并非是埋怨,而是怕她无颜面对,痛苦自责。
府里人避着她,何苦不是因为怕她难受。
出了东苑,周身寒气,一语不发。
姚氏碎步跟在他身后,更是不敢吱声。
进了西苑,他头也不回,只是对姚氏冷冷道“把府里各院的姨娘哥儿姐儿全部唤到前厅来。”
姚氏低声应是。
心头发虚。她何曾想过那小丫头那般的牙尖嘴利又滴水不漏。
虽是大胆忤逆,但每一句都正是戳在宋名途的心头。
再者,她何曾知道雨茹说过那些该打的话。
自她嫁给宋名途,对她不好不坏不冷不热。
她当年真是爱极了他那一身的儒雅风华,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做了校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