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老板一通电话叫醒的员工,还是像夜钧寰一样的学生。这么晚还在玩游戏的话,那个人是近视还是不近视,钧寰不戴眼镜,同桌,柳笙言也都不戴眼镜。游戏玩多了会不会近视,到时候可以好好问问,这件事很重要。这件事或许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没有星星的现在,能有人陪钧寰,同时用干涩的眼睛盯着电脑。
粉红色的圆圈,粉红色的横线,粉红色的竖线,跟在昵称后面的符号代表女性,夜钧寰生理上见过不少女人,心理上却没怎么见过。放下那份挂在心头不知木兰是什么郎的担忧,钧寰开始做起户口调查
所以你也是明天要上学?还是上班
噔噔噔的铃声在夜深人静时格外尖锐,对方向夜钧寰发起了语音通话请求。钧寰用力吞下一口口水,按下绿色接听键的感觉简直像按下核弹发射按钮。
“我也是学生啊,明天还要上学。”
夜钧寰脑海里安能辨人是雌雄的想法烟消云散,耳朵所听见的确实是一把女性的声音,一把介于柳笙言与卢老之间的声音。这句话的音质十分模糊,对方应该是边打着一个超级大哈欠边说的话。
“那你怎么不睡觉,明天有精神上课吗?”
“打他打他打他……你好意思问我吗,你不也是还在玩?”
这突如其来的贼喊捉贼逗得对方发笑。
“我,我才初一,少上几节课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我死了,你小心你后面……你才初一吗,怪不得声音听起来这么嫩,姐姐我都已经高二了。”
初一的学生看高二的学生,就像零零后看九零后,秦琼看关公,隔五年跟隔五个朝代似的。
“初一小小年纪不学好,玩游戏玩到这么晚。”
这一记教育的话单刀射门,夜钧寰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有点烫倒是真的,于是赶紧另开话题。
“啊,这个,嗯,那个啥,我该叫你什么?”
“什么叫叫我什么?”
“名字啊,名字叫什么?”
“初遇你如拥场风啊,现在的初中生应该认识这七个字吧。”
“不是这个名字,是那个名字,身份证上的那个名字。”
夜钧寰大口深呼吸,活像刚跑完步的运动员,现在自己是深刻体会到“代沟”一词的含义,这就是所谓不同龄人语言交流障碍吧,聊起天来十分费劲。
“那个名字啊,那个名字叫左诗雨。”
左诗雨三个字被打在聊天框上。
“你这个名字不会是现编的吧?有姓左的人吗?”
“名字还带现编的?是不是还要把我身份证拍一张照片给你看看?”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姓这个姓的人应该没有吧?”
“所以说嘛,初一的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连写《三都赋》的左思都不知道,再说这应该算是常识吧。”
左思,《三都赋》,洛阳纸贵,对啊,还有《左传》,夜钧寰恍然大悟,深责自己平时常识积累不足,居然在这方面被素未谋面的人所嘲笑。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刚刚没反应过来而已。”
“算了算了,不过我都已经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出于礼貌,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吗?夜钧寰,黑夜的夜,千钧一发的钧,寰宇的寰,夜钧寰。”
夜钧寰的礼貌观里没有此条,这一举动是出于物物交换原则,况且刚刚丢了面子,现在想通过解释自己的名字把面子重新捡回来。
“你就不能像我一样,把名字打出来吗?花那么大力气解释半天。”
夜钧寰只得又把自己的名字发送过去。
“”你名字这么复杂,麻烦死了,你年纪比我小这么多,我叫你弟弟就好,你可要叫我姐姐。
“有又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