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颜泽宇,张菀菀也跟曾经青春的一段回忆做了简单的告别,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一直惦记着以前的事了,可以毫无负担地往前看。
第二天一早,张父在张菀菀起床的时候就准备出门了,那急迫的架势着实令人无语,她不明白为什么张父这么急着出门,直到看到张母那副快要拿到架在张父脖子上的架势总算明白过来了。
不敢再继续拖拖拉拉,跟张父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上了奥迪,张菀菀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哎呦妈呀,爸,我妈也太过分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跟她说了,要是我今天有事突然去不了了,她是不是要弄死我呀!”
张父摇着头,钥匙一转,把车子开上路了才凉凉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妈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反正都是要去一趟的,早去晚去都一样,早点出发说不定还能早点回来。”
张菀菀郁闷地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正打算再跟周公见会儿面,张父却出声问道“丫头,昨天来我们摊子的那个小宇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人间疾苦?”
“咳咳咳”张菀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张父,“爸,你好幽默!”
张父嘚瑟地扭了两下,理直气壮地回道“我说的是事实,你看看,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伙子多阳光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现在你看看,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是那个忧郁青年,再加上那头发那胡子,看着哪像二十岁出头的男生,倒像是三十多搞艺术的,你看看,我们家楼下开画室的那个男人,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嘛!”
张菀菀头疼地扶额,完全拿张父没办法,“爸!楼下开画室的那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得了得了,不说颜泽宇了,你想好等下见到大舅舅怎么跟他说吗?”
“还用怎么说?”张父一脸莫名。
张菀菀再次叹气,“你要知道大舅舅是清楚我们家在做这个佛跳墙买卖的,原材料什么的之前也是你拖他帮忙弄的,因为小打小闹,大舅舅也没别的想法,现在你要把这个生意做起来自然要想清楚怎么跟大舅舅算账了,比如给大舅舅拿货要给多少钱,要知道原材料的价格是不固定的,有涨有落,你想好怎么跟大舅舅定价了吗?”
张父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丫头,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这么多,就想着亲戚帮衬一下,那你说怎么办?”
张菀菀又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满是无奈地说道“这样吧,等会儿去了大舅舅那边,爸就跟他们说,我们按照二级市场的价格跟他们收。”
“什么是二级市场?”张父本着不耻下问的原则,说话都是中气十足的。
张菀菀只能解释道“一级市场就是卖东西给大舅舅的源头商户,二级市场就是大舅舅批发给的那些中转商,三级市场就是那些零售的商贩,海鲜干货要在市面上销售一般要经过几次中转,尤其是没有盛产海鲜的城市,一般对外出售已经是三四级市场,所以价格会很高。
因为价格波动的原因,咱们没办法跟大舅舅说好收购价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市面上二级市场价钱来算,相信以大舅舅的人品也不会骗我们,等大舅舅从我们这里赚了钱,再让他开个海鲜干货店,专门对外批发,慢慢的他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也不用一直依赖着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
张菀菀一直本着亲戚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可她又不喜欢一直被依附,所以这种法子是最好的,不用一直牵扯不清,再好的亲戚涉及到利益纠葛,时间长了还是会变味的。
经过她的一通解释,张父总算是明白了,咧嘴笑道“丫头,还是你脑子好用,要是让爸去想,我还真想不到这些,就按照你说的办!”
因着李永福两口子上午都要去市场买东西,压根没空招待他们两个,父女俩到了青浦后便先去了西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