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静在此时更显得诡异,这片森林没有鸟虫鸣叫,也没有猛兽嘶吼,甚至连人声都遍寻不到。
如果不是河岸的血迹新鲜,足迹可辨,古钟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什么寂静空间。
隐藏在一棵大树后面,隐约能看见前方火光不止一处,蜿蜿蜒蜒,高低错落,似乎是沿着一条道往上延伸。
再往前靠近,火光之下,两个肤色黝黑的人正费力的捆扎着地上不断扭动的白色物体。
在他们旁边,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像是新鲜肉块的东西被用树叶包着堆在一起,数量可观。
顺着小道,不一会儿又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均带着叶片花朵捆扎的帽环,五颜六色的毛皮衣,和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鞋。
下来的人手中搬着草编的筐,将路边的食物一一放进去,然后合力往山上走。
古钟钟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两旁每隔一段路程都会在转折处燃起两做高高架起的火堆,火堆下则沿着木架子挖了一圈沟渠。
道路蜿蜒向上,天色也越走越暗,在火光中可见前方用石砖砌成的巨大墨色宫殿。
古朴典雅的风格和这片森林异常和谐,宫殿外的树木上,一座座林中小屋亦是精美异常,各种各样的装饰看得人眼花缭乱,就好像眼前霎时有千百种五颜六色,小巧可爱的鸟类争相在眼前舒展自己的毛羽。
古钟钟披着绿叶,倒在此种精美之下与路边的绿草无异,格外的不显眼。
宫殿前方的空地中心有一座更为高大的台子,上面有一宽大的沙发型藤蔓树叶编织的木座椅,围绕着这个高台,地面上有十余口大锅白烟袅袅,旁边不停有人将筐内不断扭动的肉块高高举起,扔到铺了树叶的地上,反复如此直到肉块不再扭动,便扔进浮沉着不知名植物的锅内熬煮。
在靠近溪流的一侧,竖着三口又高又深的石缸周身染着墨绿和鲜红的颜色,两个身高力健,颈部戴着兽牙项链的人合力抱起一硕大的木桶,咕咕往石缸内倒着略有粘稠的鲜红色液体。
这些人彼此也在交流,不过声音高高低低与其说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更像是这些人在长期相处之中锻炼出了一种共同生活的默契。
古钟钟不敢乱动,一直等到肉香味漂浮到跟前,空地上的人团团聚在一起,那一直没人进出的宫殿缓缓打开了大门。
轻巧无声,大小一致的玄黑鹅蛋宝石嵌在门上,随着门的开起泛着光。
一双柔嫩的小手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宽阔轻盈的淡蓝色荷叶袖柔顺垂落在她洁白的手腕处,一位女子轻皱眉头,鼻尖微动,从开启的门内用力拽出一大她两个身形的男子。
黑色短发,蜜色的肌肤,墨绿色短袖搭配着灯笼长裤,腰间则松松垮垮斜系着两指宽的金边黑腰带,更显得人身姿挺拔,朝气蓬勃。
除开面前二人神色都不太愉悦,这样的两人搭配在一起可以说是赏心悦目,天作之合。
男子被女子拽到高台处,登上阶梯,自由人在支起来的案桌上放好了精心烹调好的食物。
他们口中叽哩哇啦,说了一长串的音节,依稀可以听出主人二字,距离太远,古钟钟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音节。
“吃!”
女子字正腔圆的下达了命令。
高台之下团团聚起的人欢呼雀跃,向着高台啊啊的呼和两声,便各自散开找寻自己的饭食。
在黑夜的笼罩下,古钟钟一点点靠近着高台,趁着这群人目光都被吸引的时候,古钟钟成功的将自己隐藏在了石缸后面,用顺手抓起的木灰往自己所有能看到的皮肤上都抹了一遍。
此时又借着他们吃饭的功夫,爬到了一座座林中小屋之中,收集到了头帽和一件裂开的灰色和黄色拼合的半裙。
勉强用树叶和半裙遮挡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