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慢走,不送。
少年从牢狱中出来,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得到舒展,刚刚伊莉雅语气和自己印象中的人有着可思议的重合,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烦躁。
伊西弗兰对着那两个守门的侍卫说道“给她饭菜。”得到了侍卫的行礼后,他最后随口补充道“每天。”
吩咐完后,他抬脚便向着克莉缇娜所在的医疗室走去。
皇室未来的王子妃,开国贵族露亚斯家的独女,克莉缇娜被伊莉雅公主刺伤了,这可是一件大事,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
皇室成员刺杀贵族子弟,按律法来说属于叛国罪,重则处死,轻则流放,而现在距离休学已经过去三天,克莉缇娜仍然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现在他们是在皇宫里,所有的医师都在进进出出,来往的还有几个魔法师。
房间里的少女静静地躺在一张淡蓝色的大床上,那白的肤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出病态之美,那个被施加了黑魔法的伤口上,当魔法师用魔法缝合之后,它又会迅速把魔法破解掉,最终通过皇宫魔法师的查证,确定了这种黑魔法为献祭魔法,即为以命换命,这个黑魔法已经被献祭过了一条崭新的生命。
所以现在的克莉缇娜,已经可以说是全凭一口气在吊着了,基本没有了苏醒的可能,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开,被皇室给压制住了。那日在学校观看比赛的同学们也都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都纷纷选择闭上了嘴,免得引火上身。
要是有人知道了这一出,有心之人肯定要在上面大做文章了,趁机引发皇室与贵族党派的一些矛盾也说不定。
房间里的人都静悄悄的,尤金和莲莎坐在克莉缇娜的两侧照顾着,莲莎眼睛红红的,有些发肿,这是她第一次哭的那么伤心,她心里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克莉缇娜可能要离她而去了。
尤金从三天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最起码当着大家的面是这样的,他冷漠的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每次一个魔法师或是医师诊断完后,他总是会重复一句话“医生,缇娜怎么样?”
面对每一个人给予他相同的结果,他的眼睛里都会结上一层不可融化的冰霜,虽然表情表现的很正常。
事情还没有传到露亚斯夫妇的耳朵里,要不然,这件事情绝对会弄的更大,在还没有确认最终结果之前,这个国家绝对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流言存在。
床上的少女呼吸微弱,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最后,小心翼翼的开门声迫使尤金向门口看去——伊西弗兰就站在门口,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他给了自家弟弟一个出来的手势。
尤金点了点头,迈着无声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已经通知过希卡浮了,他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伊西弗兰手里拿着刚刚取到的信件“他的魔力远超常人,克莉缇娜的事情,是瞒不住他的。”
况且,他还是除克莉缇娜之外的,唯一一位露亚斯家族的继承人了,如果那件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他也将会担负起维护阶级安定的责任。
“你想和我说的不是这个。”尤金瞥了一言少年依然在皱着的眉头,伸手摩擦着现在已经空无一物的胸口处——那是曾经他项链吊坠垂放的地方“你遇到了难题?”
“去一趟水牢吧,她的行为有些。。陌生。”伊西弗兰垂着双眼,陷入了又一个思考。
从伊莉雅入宫以来,他就以待在她身边为由,一直观察着她的动机和言语动作,喜欢的时候会出什么表情,厌恶的时候会出什么表情,虚伪的时候又是一副怎样的模样,伊莉雅所有的表情这些年来他都已经司空见惯,否则他也不会任由她出现在入学典礼上。
可是刚刚她的那个表情,没有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