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是不会。
他是大爷,她是奴仆。
什么叫做大爷?
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态度越狂越拽,大爷逼格越高;做事情不仅依照心情走向,且不用在乎结果。
什么叫做奴仆?
没有人权,财权,自主权,思想权等等一系列权力的人;生存的意义就是用自己的血肉为上面所描述的大爷创造更好的价值。
这样的她,会在乎那个大爷?
莫不是疯了!
女人双目冒火,一手捏紧抹布,狠狠擦拭着碗筷,好似手中洗涮的不是碗筷,而是与她不共戴天的大爷。
看着那叠表面淡化了不少纹路的碗筷,周铭选择沉默。
睡了一天,乔小池自是再难以入眠。
周铭强做坚持,顶着熊猫眼,想要陪在其左右,被她言辞拒绝。
“铭仔啊,你这副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手脚无力的样子,让大美女我看到很心酸啊。你说说看——”
她靠近对方,右手食指戳了戳对方胸膛,虚张声势。
“你是不是看我吃你的,喝你的,还使唤你,觉得心烦,所以准备用全部生命的力道来惩罚我?”
“哪有的事儿?很久没有看星星了。正好想看,我们一起?”
乔小池心一颤。
周铭总是这样,从对方的角度出发。
为了她,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以前她可以装作不知道,天真地以为对方身体强悍,熬个夜都是小事。
可想到周名隐瞒她,搞定东方乐园的房子,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中了枪伤。
在看到周铭一动不动,毫无生息地躺在床上,听着心电监护仪上发出井然有序的嘟嘟声响,她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那一刻,她害怕了。
她知道周铭绝对不能出事,她该长大了。
“得了吧,就你——还喜欢星星?”她故作嫌弃嘴脸。
“撒谎也要有技术含量,好么?我是睡不着,太激动,太无聊,就想一个人看星星。你跟着,只会成为电灯泡,成为我和星星之间的第三者。”
说完,将周铭推进他的房间,为了防止那家伙不听话,竟然从旮沓角落里找到一个布满灰尘的小锁。
准备锁上,这才发现这房间内所有的锁都是电子密码锁,而她手上的老式锁——毫无用处。
万恶的科技!
大脑内闪过一道精光,她牟足了力气,三下五除二,将沙发,桌椅,所有能够用来阻拦门的东西推过来。
一层层,一圈圈,堵在门口。
看着本应整洁干净的客厅变得乱糟糟,她却开心的很。
对着屋内喊“你现在给我洗澡睡觉,明天必须还我一个精神抖擞,美貌赛潘安的绝世大美男,否则的话,以后我都这么堵你。”
有点意气用事,却很有效。
听到女人的警告,周铭无奈。
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堵,根本堵不住他吗?
一手摁了摁发疼发酸的太阳穴,却没有起到任何缓解作用,他真的很累。
诚如小池所说,伤患未愈的他的确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待门内传出浴霸撒花喷水声,乔小池这才心松,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志得意满地从屋顶开的小天窗爬出。
小心翼翼,双手双脚并用,爬着向上,寻了最中间的位置。
仰面躺下,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靠在脑后,双眼微睁,嘴角微扬,一副极度享受的模样。
初秋时节,温度正好,夜景正好,心境正好,一切都如此凑巧,刚刚好。
心情愉悦的她再度亮出她那“要命”的嗓音,开始乱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