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倒下睡觉时没想到醒来就能见到季莫言。
季莫言回头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听,真的害怕出什么事,上海场‘怪医’巡演时,有天夜里肖筠做着噩梦嘴里不停念叨“放了我,放了我……”身体在自己和自己做着挣扎,她睡觉浅,看着这样的状况慌了神就学着姐姐哄孩子的动作,半抱着肖筠,轻声哼着蒙语歌直到她松开眉头,呼吸平稳,把人放开自己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准备出门找个人少的地方练习台词。
‘清单’这部剧全程需要两个演员唱跳演整场,台词量和歌词量都很大,也及其耗费体力,每天早上她都会早一个小时起背台词然后再去排练厅。
哄了肖筠好久,起床后才发现胳膊酸涨,练完台词买了早餐再跑步回去,肖筠已经醒来在洗漱,季莫言招呼她好了出来吃早餐,肖筠大声回着“马上。”
“大龙,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啦?”季莫言试探性得问她,“还好,还行,你也了解就是唱段和人格分裂那段忒难,演了这么多场了,就是累,每回都特别累。”肖筠吃着包子,说到累脸都快皱在一起。
季莫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她放松状态,找不到好的表达用语就开始啰嗦得念叨“我知道啊,我对这部戏很了解只是看你状态有点不好嘛,你还是要多放松放松,不能总这么紧着,没演出的时候多睡会,歌随时都可以练得呀。”
肖筠边听边点头,看上去认真听着很乖。
其实她还在困意里没出的来,昨晚的噩梦让她的睡眠质量瞬间差一倍。
季莫言起床没多久她就醒了,看了看身边没有人本想闭着眼迷瞪会,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也就起来了,准备一会多练习练习歌曲。
肖筠抬头“哎,莫言你们不是演好几场了今天还去排练厅干啥?”
季莫言收拾桌上的外卖袋子“导演说加几个动作,非得让我们回去重排,我想正好,剧里台词那么多我再去找张志对对戏。”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我走了啊。”肖筠没说话。
季莫言带上门之后,屋子里安静不少,季莫言在的时候屋子里哪个角落都有她的说话声,她一走瞬间就不适应。
打不通电话季莫言犯愁,原本打算等一等毕竟还早,或许人静音在睡觉。
到了午饭时再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季莫言忍不住多想起来,决定去看看她。
干脆买了下午的票,打开门听见地毯上电脑放着她的歌,肖筠人大字型在床上睡觉,瞬间就想关上门走人,心里只有‘嗐,又白担心。’环绕一圈,开了冰箱看看,又忍不住去给她买了些生活用品和食材放进去,看着人睡的死的不能再死,打消叫醒肖筠的念头,坐着等她。
肖筠醒来先是看见季莫言惊喜的想抽自己看看是梦还是现实,后是看见手机刘令飞说晚上有事商量请她和丽东吃饭,季莫言不愿意去,她就回绝了,没想到又在同一家餐厅遇见,更没想到季莫言和她小小拌嘴以后把钥匙还给了她。
后来的冷战让她在夜里被自己噩梦惊醒时,没有立刻拨打电话过去的勇气。
好几次被自己掐到窒息然后惊醒喘着粗气回神,不同于第一次做噩梦吓醒的惊慌,这时已经可以冷静的开灯,翻身下床去冰箱拿瓶啤酒,打开电脑随便点开一部电影,放完一整场演出她连主演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剧情,完全为了放松自己的心神,让耳边有人的声音回响。
烟酒做伴,寂寞在怀,是她这段时间最真实得写照。
黑暗被她囚禁在内心深处。
脑海里有自己过不去的悬崖峭壁。
一天又一天,反反复复得折磨中,不得不把心头得相思一起藏下深渊,去寻求一点改变。
丽东开导她让自己沉浸生活和舞台上的自己做一个有距离得分割,她目前是做不到了,不过这确实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