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并不像一个可以争权夺位狼子野心的人。虽不知后面究竟产生了什么变数让他们彼此间成为了死敌,但看着现今的情谊也着实让人惋惜。
他们继续谈论了许久,说话间激情盎然,心中对这定国所描绘的壮志凌云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一直到快要天黑时,付敬祥才起身退出了御书房,走出宫门外乘上了轿子回府。
张炽烈一路跟着付将军的轿子,沿途会经过那些相离付府不远又熟悉的街道,他已经快记熟了哪条是去茶楼哪条是去医馆,原来冥冥之间,他对付水沫所生所长之处已经这么深刻了。
将军一回府上,家里人就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付敬祥还不住地逗着小儿子付水沫,一个劲儿地讨他开心。
在用膳时,付敬祥才将自己要去边关抗敌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夫人自然是内心不情愿的,好不容易日子安宁了下来,还多了一个没满周岁的小儿子,将军却无福消受又身陷那炼狱沙场。作为将军的枕边人,每每见着他全身遍满那还未修复好的伤痕,她是既心疼又难受。
但她是将军的夫人,也是最懂将军的人。她知道付敬祥身披的国之重任,她也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将军的所为。
既然这是将军所择,她也是要成为第一个支持将军的人。夫人的目光坚守地看着将军的忧容,她的手不自主地紧紧捏住了付敬祥搁置在一旁的手。
付敬祥感受到了手间的温度,他扭头间正好对上了夫人灼灼视线。从来都是如此,只要他要做什么,夫人都会鼎力支持。
因为她是他的光。
“多久启程?”夫人含笑而问。
“明日。”
夫人愣了一下,又是这样的匆忙,每一次都是短暂地相伴再是长时间异处的相守。
她也记不得自己等了多少个明日才盼来了他们的好日子,但是此刻又被迎来的边关之战所泯灭。
夫人这愣神很快就成了她眸子里的一瞬间,她展露了笑容道“我等你回来。”
付敬祥将夫人的手捏得更紧,他内心清楚平息无疆国会是一场艰辛的挑战。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活着的他每天都不知道是否会有明日,所以他更珍惜当下的每时每刻。
夫人的手能握住一秒就是一秒,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他力量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