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形…”手指指着卷轴的半路,文字间的墨迹也有些斑驳,付敬祥清晰读出了声,“刍祖峰内常年天气恶劣,若是不慎更有雪崩灾害。其路径更是蜿蜒曲折,容易使人糊了眼睛。”
案前伫立着的诸将屏气凝神地听着这段话,那眉眼间都有些心浮气躁。
王匀之也随手拾起一幅卷轴,盯着寻察了半晌都未有想到任何突破口。
见一直寻求未果,他垂手而问“将军,难道只能走刍祖峰这一条道儿吗?”
这案头的卷轴被各将领翻了几翻,上面只是暂写于刍祖峰的地貌,至于内里的所现都寻不到半点踪迹。
付敬祥听他话的意思感受到了担忧的心思,可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道,就算心中再犹豫,但只要突破了刍祖峰就能直抵王都逼迫无疆国内境。
想着间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开始伏案而写,墨痕在檀木香的白纸上挥洒自如,洋洋洒洒时就将目前的处境一一描述了个透彻。
“之前关于阴兵的军报已经传到了皇上那,陛下的意思是无疆国的妖邪一事事关定国安危,所以这不再是简单地压制他们的边境,而是一场攻破他们大半势力的战役。”付敬祥将写好的信纸折叠起来放进细筒子内递给了候着的一个将领道,“你派人快马加鞭将最新的军报送到皇上面前,希望陛下可以加派人手到西谷口处接应我们,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将领收到命令后连忙上前接住,付敬祥又对着王匀之道“这地方也要留队人马随时候命,若我们在刍祖峰内出了什么差池见到信号后能里应外合通知到定国接应我们。一旦我们能成功抵达王都,他们也会成为我们强有力的后备军,按着我们的经验之道可以尽快赶赴而来。”
“属下遵命。”王匀之虽嘴上答着但是见付将军这安排,不免插了句“将军,所以我们还是得动刍祖峰这一个法子了?”
“虽然刍祖峰路途险峻,但是他可以绕过许多弯路直抵无疆国的王都,听说那地界就连无疆国人也难以涉足,也许不用怕他们再弄什么妖法了。”
“但将军无论是哪幅卷轴都说刍祖峰是险境,我们不能让定国的大军都陷于这样的困境中啊。”王匀之持着相反的态度试图反驳将军的想法。
“那你难道要屠杀无疆国所有关卡据点里的百姓一路杀至王都吗?”付敬祥这一声反问顿时让王匀之缄默了口。
“我们是定国的军,以前什么险恶地界我们没踏足过,吃苦精神是我们骨子里就该拥有的,刍祖峰只不过是一座雪山,万里长径在家国大事面前又有何惧?”
众将听后一片肃然,全都没了声。
付敬祥脸色恢复了些温和才缓缓道“与无疆国的边境之争一直以来都是定国心中的大病,如今我们都见识了他们的妖法,如果我们不能先发制人,日后他们动用妖法打入我们定国境内又该如何?只有我们强了,无疆国才会望而生畏,我们定国的安危才能有所保障。”
他挨个地拍了拍众将的肩膀道“你们都是我最得力的战士,你们身在沙场也该知道身负军命的责任,所以为了定国,任何艰难都是需要全力以赴地去克服。”
待走到张炽烈面前,付敬祥笑了笑“张行,虽然你还只是一个新军,但是你的无畏与能力是我这十几年以来遇见的最难得的人。”
他随即伸出了手“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的军中。”
张炽烈自然接了过去“将军,你放心,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顺利渡过这次难关的。”
待重新回到帐内已是深夜丑时,张炽烈趁着夜深人静无人叨扰之时,穿进了传送阵中前往冥界去递消息。
尽管他还在天命门内,虽然不知自己所处的究竟是幻觉还真的是现实,但一切恶势力都不容被姑息,他得将这所见所闻提前禀告给冥王和命师他们。
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