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作为神仙倒是毫不在乎世俗的一切，却不知付水沫内心的真实所想。

“欸，怪我多嘴，这触到了你心头的痛，你可别一个人在那灌。”王匀之见到张炽烈这副皱深了眉头的样子连忙想圆些话，打暖了场子。

“没事，只是我与他的缘分我自己也摸不清楚，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们这相丝而牵的缘分或深或浅，在无意和有意之间翩翩起命。张炽烈既是付水沫的起缘人又是他的掌命人，反反复复时就连他自己也捉透不清这深浅间的真实。

他自己内心清楚，若是阻止不了一切的发生，也只能等到灭门之日从禁军手里救下付水沫，那后面替他渡魂力续命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出了天命门再见到的付水沫也只是一个失去魂力的凡人，与他张炽烈从此再无任何瓜葛，何谈以后。

也许到了那时候，他们的缘分就真的走到了尽头。

想着间，张炽烈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原来这就是不求回报，不求结果，只为了他能活下去的喜欢。

王匀之看着张炽烈一杯接着一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也给自己倒满了些试着安慰道“来，我陪你喝。既然事情并没有这么顺利，那就应着天命而行，得到了自然是好，得不到也只是迫于命运罢了。”

王匀之这嘴巴虽然平时讨厌了些，但关键时刻还是能一语中的地逮到张炽烈的心思。

“命运，本就不值一提。”王匀之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他，让他不由间想打着算盘回到真实三界后，去央求命师把付水沫的人生路借给他看看，他这个不信命的神仙怎能随意屈于现实。

他会在付水沫的人生路上频频出现，按着大致的轨迹陪他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