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付敬祥道“有话可说?”
“臣自知清者自清,希望陛下明鉴。”付敬祥跪下行了大礼,又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听他这言,皇帝清冽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宫人罢了罢手示意退下。
他见着付敬祥这副忠肝义胆的样子,细喃而道“城河边上,都城军里,你还有什么是想有所为的。”
付敬祥闻声变色,这可是用来压制冯才这逆贼之心的,却被陛下所言变了既定。
“敬祥,你与朕四十年载,风雨飘摇才成了难兄难弟,朕早已将你当作亲兄长一样看待。但没想到,真应了那句古话帝王这个位子是高绝而孤独的,朕还真是付错了真意。”
“陛下,臣有难言之隐,请陛下容臣道说。”
皇帝凌厉而瞧“你倒是说说有何难言之隐。”
付敬祥正欲说出口,可那话到了嘴皮子上却被硬生生吞了回去。他现在说的可是椿嫔与冯才的勾结之罪,无证无据他要让陛下以何为信最宠爱的嫔妃会得这罪过。
皇帝眸子里只剩下了寒彻骨心的深意,还有心间莫名泛出的侧痛“朕记得,别人逆朕都会降罪,唯你朕都只是暂避,不想与你争执之间坏了情谊。身为帝王却为将相折腰,这要放在历朝历代,有谁能像朕一般。”
付敬祥听着这一言一行,满眼绝望地看着皇帝。将相进言虽逆耳却忠言,但经他这样一提,反倒成了错事。
他正眼对向了陛下那双深眸,一权定天下,定国真的要毁于一旦了吗?
陛下醒不了了。
皇帝见他半刻也挪不出一句,不禁些许失望透顶,转身而行道“付敬祥,朕希望你能走得体面些。”
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宫人托着盘鸠酒徐徐而来。
不用想,也知道皇帝的决定。
魂魄惊变,在下一刻,能救将军的也只有张炽烈了。
可是在这弥留之际,离付家灭门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他得赶回去了。
跟在身边的魂魄见他有要走之意,连连相阻“张行,你不救将军了吗?”
四目相对,他刹那间心有所难,是他太执意,临到头来贪念救付家全家,但没想到若再晚一步就连付水沫也救不了了。
“对不起。”
这是他唯有留下的一句话,也是身为冥界判官头一次与人说这番话。
消失的那刻,只听得清他残留下的声音“等会自会有神仙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