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狱司?!
最为惊异的是卟卟,想着在地狱当差许久还从未见过狱司的真容,在他内心深处,都将狱司的相貌想象的尤为狰狞。
也只有最可怖的面孔才能震住最可怖的恶鬼。可是立在千斤匣前的这神仙却撑着薄弱的身子,两袖清风脸色阴郁,随时看着都会在下一刻魄散。
这样一瘦弱小仙如何能招架住地狱的孽气。
地狱狱司见付水沫身周还多了两位,客气道“既然另外二位神仙光临此地,想必也是同付公子一样为了一个目的而来吧。”
言罢,狱司挑眼看了看三人身后,那眼色中掠过一刹那的异样道“刚才难道是你们其中一人惊动了鬼火?”
付水沫听他此话,心中有些虚,多亏卟卟的魂力相护,他才能暂时避却鬼火的侵袭。面对这狱司的疑问,应是他也感到了什么。
“禀狱司,我们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安静地走过那片,不知是何缘由惊动了鬼火也给你添麻烦了。”
卟卟上前一步,未让付水沫出声。狱司这差事在冥界还算是有头有脸的职务,若真要怪罪下来,他也大抵知道该如何应付。
狱司听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付水沫,眸中带着笑意“并不麻烦,倒是让我确认了一桩事。”
只是是何事,他却迟迟没有说出半字。转而继续道“三位来此也是勇气可嘉,受上面的嘱咐,付公子及公子的朋友我会好好招待,也请你们移步地狱界内。”
受上面的嘱咐?
听到这意,付水沫眸色中展露闪烁“难道是师父知道我们来这儿,特意安排的?你这是要带我们去见师父?”
狱司听了并未正面回应,而是随手一挥将千斤匣推开一侧,示意着他们走进去。
与之前的记忆大相径庭,地狱里的一切都尤为熟悉。地狱狱司并未带他们临行多远,只是在一道深渊之口停了下来。
“师父难道在下面?”
付水沫站在深渊的巨口前,那迎面而袭的寒风让他倍感刺骨。黑暗中的一切,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好似下面是无底之色。
狱司见他们看了这景,个个都面色苍白,也不知下一阶将会面临什么,嘴角微微有些上扬。
只见他大手一挥,一阵凉风而袭,付水沫似是以为自己的身子处在轻飘飘的悬空。就是一刹那,眼前的深渊不在,转而是他最为相熟的那个地方——莲生堂。
这处地方尤为真切,因为付水沫来过。
在这里他亲眼目睹了张炽烈所受的一切,就连最后一刹那他都清晰记得,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坠入那热气滚滚的热水中。就算现在身在祥和的莲生堂,他还是心有余悸。
处在这曾经让他以为再也睁不开眼的地方,他害怕,甚至有些手颤颤巍巍,只是那幅度略微轻,并未让其他人察觉。
“我们到了。”地狱狱司身对着他们,笑意不减。
“你是指师父真在此处?”付水沫见他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又联想到探识君的那番话,心中悄然一紧。若张炽烈真是重回故土,受尽折磨,此刻的他还会是曾经傲然绝临仙界的判官大人吗?
“请随我往这边走。”狱司转身示意他们继续走去,只是这越往里走,四周的氛围却越显诡谲。
前方的不远处,是那熟悉的业火苍岩池,而水面上空却悬挂着一垂头受尽遍体鳞伤之人。那人蒸笼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中,那伤口掺合着渐欲渐浓的雾气,显得尤为朦胧。
这人似乎遭受了极大的伤害,那身上没有一寸是完好的肌肤。
狱司转头见着伫立在一处的三人此刻面露惊色,他们那若即若张的口都未能挤出一个字。因为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被悬挂在业火苍岩池之上的这人究竟是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张炽烈,更是有些惊恐大名鼎鼎的冥界少主竟然被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