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蓠进入宴席,最后一名献礼的女子正在表演琴艺。江蓠本是打算低调混进去,可她长得实在太惹眼,一进入大殿,一众男宾就陆续侧头望来。
这番动作引的一群女宾也跟着侧头。
江蓠只得在众人的目光中,找到空位坐了下来。
户部郎中家的小女儿何欣雨正是最后这位弹琴的女子,她准备良久的演奏被江蓠分去了注意,心下气恼,一曲弹毕,她起身对江蓠道“江姑娘来得这般迟,可是给二公主备了厚礼要献上啊。”
白依依撇了一眼魏酌抗,高声道“江姑娘最后一个来,定是压轴呢。”
兵部员外郎家的抿嘴一笑“这压轴素来是最厉害的,江姑娘可不能让咱们失望啊。”
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附和“女子要才貌双全,江姑娘是咱京城第一美人,才艺也定是十分了得。”
这帮人玩捧杀啊。
江蓠可没打算接球,不卑不亢道“大家都知我现在的情况,哪里备得起厚礼。不过是请残焚大师开光了一件法器而已。”
残焚大师开光的法器,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本等着看笑话的一众女子,泄了气。可何欣雨却不依不饶“今天到场的姐妹,都为二公主献上了才艺。二公主不计较江姑娘的身份,如此厚待你,你就没有才艺献上么?”
又不给钱,耍什么宝。
二公主高声道“江蓠受了伤,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别为难她。”
席上众人面面相觑。“那便是现在什么都不会了?江蓠,你真是太可怜了,以前你还会弹琴,如今空留美貌了。”何欣雨故意将“空留美貌”声音拖得长,表情夸张,口上同情,眼中鄙夷。
江蓠捻了一枚点心在手中“才艺不会可以学,美貌那就不好学了。”
白依依轻脆一笑“江姑娘说笑了,我等的才艺都是十年苦工,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江蓠点点头“您说得对,所以我也没打算再学了。你们厉害,多展示展示,不差我一个。”
白依依目光一沉这江蓠就跟牛皮一般,刀砍不动,死皮赖脸。说什么都似一拳打到棉花上。
宋泽喝着酒,身旁的国子监侍讲汤浩凑近道“宋大人一向眼光甚好,看这京城第一美人,相貌何如啊?”
宋泽放下酒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宋大人,您眼光真高。”汤浩端起酒杯轻轻一碰。
二公主端起酒杯“好了好了,大家的礼物我都收到了,生辰宴嘛就不那么严肃了,咱们来行酒令吧。”
“好啊,”二皇子端起酒杯“行酒令好,人多热闹。”
江蓠划拳还是筛子啊……
“今日如此多才子佳人,而且宋大人也在,咱们就行诗令吧。”白依依看向宋泽“请宋大人做令官可好?”
宋泽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好,那以什么为题呢?”二公主道。
“才子佳人,自然以风花雪月为题。”大皇子看着白依依,露出笑来。
“行,浣纱,备酒!”二公主吩咐道“那便从我开始。二月春风起,四野草木生。”
白依依接过令签“那我就是花,朝花吐清露,夜来自留香。”
吏部郎中的次女简兰昉接过令牌“红梅点寒雪,斜阳照佳人。”
“明月挂树梢,酒意香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