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想解释“将军,其实——”他调查过了,书鸢没有戏耍任何人,是真的把自己藏的很好。
也并不是会摆弄长辈的人。
云乾震这会儿动怒了,征战军场几十余年,没被人戏耍过,听不进任何人的进言“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他是强势的,决定的事,容不得别人忤逆拒绝。
林管家站在椅子旁边,虽然为难一些,但也只做忠君之事“查出来了。”他说“父亲身亡,母亲改嫁,继父是小门小户的生意人,地产邱氏。”
这身世在林管家眼里是悲惨的。
他还查出了很多,她所经历的,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不幸二字形容了。
云乾震不管这些,眉头拧了拧,他直接交代“我没空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去警告一下。”
他是军人,做事喜欢干净利落,顺了便好,不顺……
林管家只能唯命是从“是,将军。”
云乾震端起茶杯,润了润心绪“现在就去。”
林管家走出厅门,在门口碰到了云老夫女人,她拉着脸,扬起拐杖敲在他背上“狼狈为奸的家伙,给我回来。”
她全都听到了。
云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走进了屋里,神色很不悦“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她用拐杖指着沙发上端坐的人“云陌的婚事,让他自己做主。”
云陌从小到大虽是在宠溺里长大的,但是她知道,他不是个世故的人,他满袖清风,步步清雅。
性子倔强,更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
但是他妥协了,低头了。
事情快过去一年了,云老夫人还是记得很清楚,云陌在新年过后,大雪飘零的夜里,跪在院子里求。
“爸,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什么都按着你的路走。”他声音软了,跪在雪地里央求“你把她还给我。”
第一次跪下,什么都愿意妥协,把守了半生的盔甲丢了,也只是想娶一个人回家而已。
云陌从来都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但是他妥协了,乖乖就范了。
这次,云乾震依然没有被威胁到,他眼神示意林管家离开,才道“妈,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军人的骨子里就有一种执念,只有走出了那一步,就不能回头。
他继续说,不会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云陌将来的妻子可以不是名门望族,但一定是能辅佐他一路的后盾。”
言下之意,还是直接否决了书鸢。
云老夫女人拐杖扬了起来,又收了回来,在地上敲着“他都已经低声下气了,你非要把他最后一根骨头都打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