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亚于扔下一颗重磅炸弹吧?为什么这家人的反应这么呃,奇特?兰溪一脸不解地看着这家人,她看起来多少有些尴尬,还有几分觉得想笑?
这里的气氛不应该很严肃吗?坐在那里的乔智为什么那么平静?他不应该是抓狂?震惊?或者是痛哭流涕这几种情绪中选一个吗?
可他那目光是什么意思?怎么看都像是看穿了一切的淡定模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吃瓜群众。
呃这个家伙是不是拿错剧本?还是说面部神经反应有些异常?
就连乔庸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是。
唯一看起来情绪正常的只有袁白露,她的眼泪像是瞬间打开了闸门一眼,想要说点儿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奈何另外两个人似乎感情都不在线,她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在自己的脸上流着,不时地抽噎两声,像是在提醒那两个掉线的男人,他们应该配合自己的心情。
但有些东西似乎不太对。
兰溪能察觉得出来,可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眼下,自己只能假装是个隐形人,不管自己此刻开口说什么话,肯定都会让这里的场面更尴尬。
“咦?就这些?没有别的了吗?”乔智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是你们买来的孩子,别人找上门来。那样你们可要接受法律的惩罚,毕竟这样的买卖,是绝对禁止,而且绝对犯法的。”
“你这孩子,你觉得你爹我,像是能干那种缺心眼儿事情的人吗?”乔庸多少有些无奈地瞪着自己的孩子。
“你做过的缺心眼儿的事情还少吗?我记得我五岁那年,老妈有事出国,带我去南方参加一个什么会议,结果路上睡得迷迷瞪瞪,车到站,就一个人下车了。幸好那时已经有移动电话,还有那些热心的乘务员叔叔、阿姨,要不然的话,说不定这会儿我还在那个车站等着你来接我呢。”乔智无奈地瞪了一眼乔庸。
气氛莫名其妙地轻松了起来轻松?如果可以有表情的话,兰溪感觉自己的嘴巴一定长得大大的,大到可以塞一个鸡蛋进去。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本眼泪正流得十分热闹的袁白露,瞬间也被勾起了兴趣,一脸惊奇地望着他们爷儿俩问道。
乔智叹了口气,“他怎么敢跟妈说,如果老妈知道他这么粗心大意,怎么肯把我交到他手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说什么?”袁白露猛然之间抬高了声音,她不忘瞪了一眼乔庸,“你不是说过,会看好孩子,让我放心吗?我的天哪,万一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要不就说还是妈你最细心了,只要是出门,都不会放开我的手。”乔智脸上多了一丝讨好的表情,“哎哟,说不定我眼下正在什么地方流浪吧?”
“你这孩子,净在这里胡说?夫人哪,你可别听他在这里瞎说,他不是还好好的吗?胳膊、腿什么都在,也没有哪里挂有伤。再说了,当时也没出过什么意外,也就是带他去游乐园的时候,差点儿走丢了,还有那次爬山,排队坐缆车的人太多,我们没有坐在同一辆车里,我记得还有一次,是他想尝尝辣椒的味道,结果人家展位上摆了几十种辣椒,牌子上写的是英文,我没看清楚,就给他试了魔鬼辣,他差点儿挂了,送去医院抢救这看起来都很正常吧?男孩子嘛,总是不能太娇养了,又不是女孩,天天得捧在手心里。”乔庸瞬间打起了精神,一脸心虚地替自己辩解。
“魔鬼辣?”袁白露是真的火大了,“天哪,你居然让孩子去试什么魔鬼辣?你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我看你真是不可救药。”
“你看看你,就是太娇惯孩子,他可是男孩子,就应该摔打摔打,这样才能走得更长远不是吗?”乔庸摆出了一脸讨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