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忘了古人犯错要株连n族,虽然哥在这里没族,可这么多无辜的大活人也不能因为我白白受罪啊!
故宫伦郁闷地暂且打消了逃跑的念想,改想他法。
此时的唐莞蓁也异常憋闷,甚至怀疑皇后故意整她,可隔墙听见皇后的阵阵哀嚎后,她又心生悔意,很想再赌一把冒死折返坤宁宫,替皇后求情,顺便争取一次面圣的机会。
她调转步伐,却被黑衣人一把拉入暗处。
“八公主,你可让人好找啊!”
黑衣人蒙着纱立在暗处,但唐莞蓁还是一下听出了她的声音。
“金竹舟?你怎么会在宫里?父王令你来抓我?”
“我们金家与苗王早有约定,巫者只负责卜卦与救人,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他问题一律不答。”
“那你也别管我的事!”
唐莞蓁负气欲离,金竹舟却再一次拦下了她。
“我只是想好心转告你,苗王得了怪病,我哥说他也无能为力。他还说你父亲近来时常把你挂在嘴边,该是非常想你了。”
“他活该!是他把我赶出家门的!也是因为他,我才走上这条路……”
唐莞蓁噙泪跑远,过贞德斋而不入,往东一直跑到永祥门边闷头痛哭。
金竹舟没有追她,而是被坤宁宫内时断时续的哀嚎声吸引。她沿着红墙走到一处竹林边,借竹灵之力翻上墙头,发现皇后和贴身宫女就站在不远处又拍手,又叫唤,甚是奇怪。
“停停停,咱两得轮着拍,轮着喊了。”
“为何?”
“连‘扇’自己那么久你不累啊?喊声也得小点,慢点,知道不?”
“主子,我害怕……”
“不怕,有事我扛着,看着啊,得这样拍,这样喊……”
戏精伦上线,亲自示范,一声比一声喊得催泪,喊到后面干脆没了声。
“行了,差不多你也该晕了。”
“啊?为何是我?”
“我晕了,你能应付过来?”
“不能,主子您可万万不能晕啊。”
“没那么弱,行了,你赶紧躺下吧,我给你补点妆。‘打’了那么久脸上没点印记怎么行。”
金竹舟遥望皇后先糊了一手墙灰,再吐点口水,混上唇红,涂手在宫女脸上画道道,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谁在那边?”故宫伦警惕张望。
金竹舟赶紧趴下,弱弱学了一声猫叫。
“有猫!那边有猫叫,你听见没?”故宫伦兴奋地摇着琴儿“可能是鲁班!喂!醒醒,听见猫叫没?”
“主子,不是装晕吗?”
“等会再装,你继续叫,我去那边瞧瞧。”
“喂……”琴儿又惊又怕,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令行事。
故宫伦走到金竹舟匍匐的墙边,抬头看不清,举手摸不着,只能轻唤“鲁班”的名字,希望它能突然跳出来。
“娘,你在做什么?”
倒是固安公主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
趁着皇后和孩子说话,金竹舟果断撤离了坤宁宫。
“娘,您是不是又惹父皇不开心,他罚您了?”
#看来这对帝后感情真不咋地,难怪小山竹那么黏人!#
故宫伦心里一揪,摸摸小脑袋,柔声道“别害怕,你永远是爹娘的好宝贝,你娘是皇后,你爹是皇帝,你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孩子。”
“真的吗?”
故宫伦抱起固安公主,亲亲额头,微笑点头。
咳咳!
一阵清咳声,故宫伦回头,一脸嫌弃地发现朱祁钰不知何时已站到了琴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