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煤啊啊啊!背上的伤口刚给你养好,居然前面又来一刀?哥是下辈子欠了你被拉回来还债的吗?
故宫伦心中万马奔腾,很想怒骂朱祁钰却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恢复自由身的朱祁钰轻松钻出马车,果断下令“封锁外城九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全城抓捕刺客,朕要亲自审问。”
兵部传旨,全城戒严。
朱祁钰环顾四周一片狼藉的现场,忍怒,再令“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把道路清理干净,从这里到东华门,除了必要的守卫,沿途不许再有任何仪式!”
礼部接旨,匆忙清场。
此时朱祁镇突然在马车内大叫起来“死人啦!来人呀!这里有死人!”
朱祁钰回首,眼神暗示成敬。
成敬默契地懂了,连忙上前查看义郕王的情况“殿下没事,只是晕了,赶紧传太医。”
“你先送他回王府!朕还要送太上皇去南宫。”
成敬领命,亲自指挥人抬走了义郕王。
一刻钟后,迎返仪式继续进行。
朱祁钰已退回东华门外等候,百官拜谒,内臣安抚,兄弟叙旧,送驾南宫,一气呵成,滴水不漏。
解决完哥哥的事,朱祁钰立马调头去了北镇抚司,亲自坐在锦衣卫衙门里等候抓捕叛党的消息。可惜等回来的都是一具具尸首,没有一个活口。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杭氏秋早已趁着仪式收尾的时候溜回了皇宫。
“娘娘,还好你赶在最后一批宫人回宫前回来了,要不惜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惜儿陪着杭氏秋易装出宫,却并不清楚她出去干了什么。她曾经将杭氏秋接到神秘来信,打算出宫的事情偷偷报给故宫伦,那人非但没有阻止,还故意装不知道,让她们借唐莞蓁出宫探望父亲的机会成功混了出去。
“别说了,赶紧替本宫沐浴更衣。”
“是。”
端凝殿的北暖阁内,满满一桶玫瑰汤。
杭氏秋踩着玉石镶边的脚凳,在两侧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垮入桶中。
水面没过锁骨,头顶亦有惜儿拿瓢轻轻淋下的香汤,贵妃全身被水波温柔地包裹,烦杂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又没除掉仇人的余愠也慢慢被冲淡了些许。
杭氏秋全身放松地半倚躺在浴桶里,无心一叹“唉,这桶到底是小了些,还是长乐宫的大池子舒服啊。”
“好,那朕明天就下令重建长乐宫。”
贵妃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然转身,溅了朱祁钰半身水花“你……怎么是你……”
“是我,钰回来了。今天忙了一天,好累,好想与你同浴……”朱祁钰直勾勾地盯着杭氏秋,眼神却冷若冰霜,嘴角似笑非笑。
杭氏秋缩成一团,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他“我……不,秋,不,臣妾,臣妾这里实在太挤,没办法……唔。”
他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强吻了她“无妨。”
“不,这,这桶……”杭氏秋的牙齿开始打颤。
他的手开始滑走,故意避开她所有渴望的部位,耳鬓厮磨地提醒她“朕喜欢听你自称秋……”
杭氏秋的记忆开始混乱,昔日那个记不得有琴没琴的他,身前这个了若指掌的他,感觉是两个人,又好像还是他,到底是她直觉出错?还是他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