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了?”花镶惊讶不已,“怎么突然要回京?”
卫谌挑了挑眉,也有些惊讶。
苏栩说道“你们少爷不是来跟兰先生求学的吗?怎么就走了?”
墨风也不清楚,只知道前几天老爷亲自来到了青州,不知道说了什么,少爷发了一通火,最后就同意跟老爷一起回去。
“那寻哥呢?”花镶又问。
墨风回道“寻少爷还在,但老爷让他等过年后就还要去太学读书。”
花镶有些失落,朋友走了连送送都没能,不过可能是顾家有什么事,再说顾寻还没走呢,便笑道“我知道了,劳烦你走这一趟。”
“公子您太客气了”,墨风摆手,说道“对了花公子,我家少爷说话本他还会写的,刊印前会让邮驿送过来,您也可以通过邮驿给少爷写信。”
花镶点点头,只是顾徽离开的突然,她到底心里有点记挂,回到舍房,就拆开信来看。
信中顾徽并没有多说什么,花镶看完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些京中子弟是为了向兰先生求学才来的,而顾徽却是因为对某家的一个小姐动手担心被牵连上婚事这才来的。
现在顾尚书亲自来到青州,可能是因为顾家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苏栩把行李箱放到舍房回来,看见花镶支着额头瞅着手里的信纸在发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花镶抬手把他的手拿开,嫌弃说道“男人的头不能摸。”
苏栩指指她的小身板,笑了声,这才道“不是说顾寻没走吗?等会儿他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顾徽为啥走的了。”
“我就是有点担心”,花镶看着信纸上的一行行字迹,“挺突然的,都没来得及跟我们告个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家出了什么事。”
卫谌说道“应该没什么事,不然顾寻不会留下来。”
花镶点了点头,“我想着也是这样。”
天快黑时,盐粒子大小的小雪下得更紧了,花镶从炉子里夹出几块跳跃着红彤彤火苗的炭块,放到一个浅口炭盆里,又添了些生炭。
卫谌在一旁提醒,“这几块就行了,留一点空隙,一会儿燃起来再添。”
花镶便把又夹的两块炭放到脚边的竹筐里,对他道“我奶奶昨天让于婶做了好几个酱肘子,说现在天冷能放,都给我带来了,还给我装了两升碧粳米,晚上咱们煮点粥吃肘子怎么样。”
卫谌点头说了声好,转身到放在窗边的行李箱里拿出两个圆滚滚的晚霞一般颜色的大橘子,放到炉子边,“家里的刘嬷买的,烘热了再吃。”
花镶看着这两个十分水灵的橘子,很想拿到屋外冻一冻再吃,不过看看卫谌,她到底没敢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卢鹤裹挟着一身冰雪气息进来,因为又把屏风放到了门口处,这一开门,寒风没进来多少。
倒是卢鹤,突然走进温暖的室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放到桌子上,一边脱掉沾了两肩雪粒子的外衣,一边说道“刚才在书楼看书,一抬头才发现下雪了,想着这样的天气在舍房煮些好吃的还挺不错,就出去买了一个黄酒焖鸭,还热乎着,叫来栩弟,咱们快吃。”
花镶笑道“我刚才还跟谌哥说热个酱肘子吃呢,长生哥跟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卢鹤笑了笑,“要不是你们年纪都还小,我得再买一壶烧酒”,又问道“顾徽他们兄弟两个还没来?”
说起这个花镶兴致就有些低落,平时有个顾徽,也没觉得怎么样,他这突然一走,连带着舍房都有些冷清。
“徽哥回家去了”,花镶说道,“他的这些东西,顾家明天会派人来收拾。”
“怎么突然就走了?”卢鹤换了件利落的夹衣,坐在炉子边烤了烤手,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