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却未必是这位白头翁的对手。
“再等等。”易辞望着白头翁,眼神深邃。
“你在想什么?”卿言道。
“我在想难也未必会输。”
卿言正想再问,一些树枝向两人飞来,真真是他们打架,他俩被殃及池鱼。
眼前红光一闪,只一瞬间,那些树枝皆被斩落在地,树枝被斩断处流出氤氲的鲜血铺满大地。
树枝里有血?难不成是那些村民的血成为了大榕树的养分?
卿言未看清楚就被身边的人抱起,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到了旁边一处较为干净的地上去。
“我们,真的不帮忙吗?”卿言抬头看着易辞问道。
易辞轻笑了下“不需要。让他自生自灭吧。”
卿言心里有些迷惑,也没再说什么。
难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挥起拂尘斩劈不断增加的树枝应付白头翁“好你个易辞,居然抱着小姑娘去旁边谈情说爱,对我冷眼旁观,你个没良心的。”
卿言脸红了下,偷看了眼易辞,他还是一惯云淡风轻,慵懒低沉的模样。
她迷糊了,易辞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那边难也看着跟没事儿人一样,打了一阵想是觉得没意思,直接将拂尘卷起,手中捏了个诀,打向白头翁,金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亮如白昼。
树枝和树叶突然间都失了力气落在地上,那白头翁受此一击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连带着整个苍峄山都在微微颤动。
“地震?”卿言一惊,脱口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傻?”易辞失笑道,“走吧,赢了。”
“尔等何人,为何来此处捣乱?”那白发老翁虽然受了伤,但目光依然犀利,瞪着难也,眼睛扫视众人,转到卿言和易辞处时,微征了下,喃喃道,“怎么”
“喂,老头子说什么?你杀了这么多村民,该是你赎罪的时候了。”难也一脸不羁,“再说了,谁让你一出来就打人的,打就算了,还挑了个最弱的。”
说完,咳了两声,难也在方才的打斗中应是受了伤的,只是装作没事的样子。他倒竖了一个拇指嫌弃的说道“道爷看不起你。”
“哼,老夫修炼千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道士口气不小。”白头翁冷哼一声,手一转,又是一波树叶向难也攻去,树叶在离难也一尺的地方被剑挡了下来,但难也还是被余波震到倒退了一步。
白头翁虽然受了伤,但丝毫不知收敛,居然再次向易辞发起攻击,这一次的树叶比之前的更加凌厉,带着划破空气的风声向易辞冲去。
“小心!”也不知道为何,卿言总感觉白头翁看到易辞后更生气了。
易辞眼神一凛,没有用剑,指上金舆戒大亮,血红色的灵力冲向白发老翁,那老翁受这一击撞向身后的山崖,撞得崖石破碎。
那山崖竟是被生生砸断了一大块儿,崖顶毁去,成为了断壁残垣。
千年,修为?卿言惊讶的咂舌。
“呦,易辞你小子,出手太晚了,道爷差点小命不保。”难也终于撑不住,青衣道袍被血染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微微喘息。
“难也道长,你还好吧?”卿言道。
难也笑了笑“没事儿,道爷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易辞随手掏了一颗玄元丹扔给他,淡淡道“祸害遗千年。”
卿言又转身看向易辞“他,死了吗?”这个他,自然是指白头翁。
“放心,没有。”易辞低头看向卿言,轻轻笑了笑。
“你以后还是别轻易出手了。”卿言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道。
方才易辞打那白发老翁时,眼睛里有一抹戾气闪过,这让她很不安。
易辞微征,转而浅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