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被大山所包围,但沿着山沟下的这条小路,还是修建得平平整整,毕竟这每日间,都会有车驾来来往往,出出进进,拉着货物,拉着钱币,可谓之忙忙碌碌。
要说秦国的群臣,最了解秦王的,或许是司马错父子,但最贴心秦王的,除了媳妇之外,就只能是任鄙了,不对,这任鄙有的时候,可还要比你媳妇还要贴心。
嬴荡一入山沟,就看到了“挂名”的黑旗将军任鄙,已经出来相迎了。
大张旗鼓地相迎秦王,那是别人做的事,不是任鄙做的事,而任鄙的相迎,多大的阵仗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贴心,仅仅能贴住你,因为他知道,秦王的喜好是什么。
在小道的边上,有一座用木头临时搭建的小屋,小屋里面,正往外冒着热气,嬴荡这一闻,好像是煮肉的味道,不对,是火锅的味道。
虽然不少香料都没有,但也有可以替代它们的。
这一闻,嬴荡还真是饿了。
从中午吃过饭后,现在已经是傍晚,刚好是到晚饭的时候,准备非常周到,也算准了秦王的速度。
“臣黑旗将军任鄙,拜见大王!”
在嬴荡还没有下马时,任鄙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拉住缰绳,将秦王小心翼翼地扶了下来,这模样,别提有多孝顺了。
“嘿嘿,我秦国之大,可能让寡人最舒心的地方,就只有黑旗将军的黑旗山了,每逢见到黑旗将军,寡人可都是有一种亲切感啊!”
这几年,秦国的声势浩大,群臣无不尊王,臣服于王,秦王的威慑力,是越发的大了,这让任鄙每次看到这位大王,都不由得要不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了岔子。
他猜不准大王这话,是想要戏谑于他,还是在真心夸奖他,他只好越加小心了。
“回大王,臣有今日,都是大王之恩,臣这一生,尽为大王效忠,生为大王之臣,死亦为大王坐下之魂,得蒙大王此番来黑旗山,臣这心中,是……”
见任鄙的话匣子打开了,嬴荡急忙拍手,将他打断,因为再让他说下去,这任鄙的拿手好戏,哭戏可就都能出来了。
“嘿嘿,你现在不抱怨,寡人将你派遣到这山沟里来呢?”
听闻,任鄙神色一紧,立即将腰弯了下去,两米的身高,硬生生的被他折走了一半。
“大王,是臣该死,臣自始至终,就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大王任用人才,乃是不拘一格,身为天下有为之主,更是知人而善用,岂能将臣这小将给用错了,臣不仅是不会有抱怨之心,更是对大王感恩戴德,不知以何为保!”
嬴荡见他弯腰弯得累了,便好心好意将他扶了起来,毕竟他现在是个有功之臣。
任鄙就坡下驴,很快就站直了身板。
“你当然高兴了,这差事可好得很,寡人可听说,你在咸阳城有四处宅子,在咸阳城外,还有一处庄子,除此之外,新郑一处,寿春两处,大梁一处,临淄足有三处啊。
新郑离我秦国最近,说不定哪天寡人的大军就过去了,将你这新郑的宅子,充入国府了,所以在新郑就少,而你认为,齐国强大,离我秦国最远,宅子在那里,也最安全,所以临淄有三处,真是狡兔三窟,经商的天才啊,但你也不要忘记了,寡人是怎么富裕起来的?”
怎么富裕的?
这话听得任鄙脖颈一缩,一股冷冷寒意袭来。
季君之乱后,大王杀了不少的咸阳权贵,权贵们的钱财,不是充入了国府,就是充入了大王的府库,大王不就是这么富裕的吗?
也是奇怪,他有宅子的事情,大王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是御史台?
“大王错怪臣了,臣这些宅子,都是从商人手中抠出来,献给大王的,臣的性命都是大王的,何况是外物,臣要了,有何用呢?”
有何用,七八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