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执意说抢劫案仍有疑点,还要整肃县衙内的属官小吏,不知他想做什么,吕莘和楚颂之也来了县衙听审,他们对濮家兄弟俩的证词颇有质疑,裴家小郎君没有出现,倒是派他们来县衙了,裴家人真是难缠。”
葛长卿阴阴一笑道,“朱全,你还真是眼拙,什么裴家小郎君,她叫做雨轻,就是左太妃的养女,裴校尉认养的孙女,习惯穿着男装四处闲逛,她没有去县衙,而是去了王司徒的别院,我还碰见了她,当年她和崔意在临淄就插手了不少的事情,如今又和张舆在成皋县多管闲事了。
你也不必担心,自然有人会想法子对付她,那年在铜驼街打斗之时她是侥幸逃脱,说起来也是刘绥处事不够狠绝,活该被人毒打,换一个人来谋划那件事,她肯定是必死无疑,不过她到底是裴家的人,想要动她可是要担很大风险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不过我听说她在山坡附近遇袭,真是有意思,难道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朱全苦笑道“主人,我这人脑子不够灵光,要不我还是回葛家帮着重修祠堂吧,这邬家的事换别人来接管吧。”
葛长卿动容道“怎么,嫌这烂摊子不好收拾,所以想撂挑子不干了?”
朱全摇了摇头,沉声道“万一白骨案被他们查清楚了,把所有事情往假冒邬琏的人身上推就是了,抢劫案本来就与我无关,怎么结案都随姜县令的意,只是多年打听宝藏的下落,还是毫无头绪,我也是真没法子了。”
葛长卿神秘地一笑,“又不是你一个人在找马家的宝藏,当年邬琏不就是被呼啸山庄的庄主李成良派去马家的,做了上门女婿,后来邬琏和李成良反目,你设计在延津渡口杀了李成良,如今呼啸山庄的李如柏又成了抢劫案的嫌犯,呼啸山庄和邬家再次牵连在一起了,你不觉得事情太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