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认识你吗?”
乔衡却伸手指了指他的额头,沉声道“蒯兄,你该补妆了,这厅上不太凉快,你的前额都渗出汗来了。”
“妆粉掉的严重吗?我已经脱去外衣了,怎么还是流汗了。”
蒯错急忙从衣袖里取出小镜子,照照自己的脸颊,又打开妆粉盒,准备往额头上再敷上一层粉,而乔衡已经把那杯冰沙抢了过来,另外拿了个勺子,美滋滋的吃起来。
“那可是我吃过的,你也不嫌弃?”
“我们乔氏子弟没那么多讲究,蒯家是荆州第一豪门,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嫌弃呢?”
“可是我嫌弃你,你们乔家如今在襄阳还卖起灯笼来了,城内到处都是你家开的店铺,我原先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做生意呢?”
蒯错白了他一眼,简单拿粉扑补了补妆,便盖上妆粉盒,又拿绢帕擦了擦匕首,然后用胳膊碰了碰陆玩,手指向坐在斜对面的那个人,轻声道“苏家人和潘然他们是为了步布那小子来的,不如先让他们替荆州刺史收拾一部分从荆南来的宗族头领,待会我们的人赶到也能省些力气。”
“我看你的表兄习翻态度模棱两可,是要坐山观虎斗了,你怎么不想办法刺激一下他,好让他也出点力。”
须臾,蒯错的小厮寒阵疾步走到他身边,递上一封书信,他当即拆开来看,看后愤慨不已,直接把匕首插到桌上,痛恨的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我的挚交好友步布在云梦县被马武砍杀了,张昌那妖贼做出此等恶行,我必要将其碎尸万段,为步布报仇雪恨!”
苏旌一拳砸在桌上,大怒道“该死的孙洵,你竟敢诓骗我等,说步布在云梦县毫发未伤,我本来就不相信那伙南蛮强盗能够如此心善,厚待步布,要不是蒯错及时收到线报,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这道貌岸然的小人,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潘然盛怒之下掀翻了桌子,拔剑出鞘,瞪视着众人,大声斥道“孙洵暗中勾结张昌在江夏作乱,杀戮无辜百姓,天理难容,你们还要坐在这里与他共商大计,岂不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