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拐走,他学识浅陋,叔叔(裴楷)病逝后,更是对他疏于管教,才使他整日与一班狐朋狗友饮酒作乐,他确实蠢笨,但他绝不会被征西军司隽节收买,参与谋逆之事,因为他是河东裴氏子弟,臣愿以性命担保。”
司马衷睨视着他道:“裴建是无知,可是你见识高远,通古博今,贾充还曾称赞你才德英茂,足以兴隆国嗣,你实在是太精明能干了,就连在司隶校尉部还有你的耳目,那个宋清卷进好几起案子当中,你又作何解释?”
裴頠答道:“回陛下,不管是黑鸦帮,还是宋清,都和杨骏有牵连。”
司马衷皱了一下眉,“裴侍中,不要把死了的人搬出来,区区一个簿曹书佐,还没那么大能耐掩盖这么多事情,而你身为侍中,又加光禄大夫,不以国事为重,倒跟帮派搅到一起,十年前的烂账还有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一切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所有痕迹皆被抹去,你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想干什么,又是在包庇谁?”
裴頠撩袍跪地,垂首道:“陛下,对于过去发生的事,臣无以言对,也不敢言对,一切罪责,归根结源,皆是臣一人之过,更与他人无关。”
到此时裴頠还是这样自负,他仍然在坚持做着他自认为正义的事情,独自承担罪责,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可这恰恰是司马衷最痛恨他的地方,因为司马衷要的是从内心真正臣服于他的臣子。
裴頠和张华一直都在努力维护晋廷的稳定,但是他和张华又有不同,他更倾向于维护世家大族的利益,甚至还会阻碍吏治改革。
司马衷冷冷地问道:“这些年吾赋予你的权力还不够吗,你刚至弱冠就任国子祭酒兼领右军将军,而后迁任尚书左仆射,侍中,满朝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你的晋升之路,就连贾谧也无法和你相提并论,吾念着裴家先祖功勋,给你年幼的侄儿赐爵为高阳亭侯,赏万户食邑,可你每日却想着如何蒙蔽吾的眼睛,这就是你对吾的报答,你的所作所为连东宫小小的内侍都不如。”
裴頠不卑不亢的回道:“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请陛下圣裁。”<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