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她不正常,她心理有问题,且陶也尝试过和心理医生沟通,可没有什么效果。
林且陶有时候甚至自己都能把自己劝明白,可过了那个时间,无论她劝自己劝的多么深刻,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且陶内心深处不愿意和别人沟通这些事,而且极其擅长伪装,伪装的还特别正常,这种抵触和表现出的假象让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分辨她到底病到什么地步。
夜里的寒冷包裹着林且陶没有毯子遮盖的双腿,她蹲下来,抱住冰凉的膝盖,试图暖和起来。
且陶想她得回去睡觉,不然今天晚上的宴会她可能没办法好好应对。
想起这个宴会,林且陶又开始无措和焦躁。
她就蹲在原地,一边劝自己赶紧回去睡觉,一边又想哭又想喊,她想让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不愿意和烦躁。
“你睡不着了。”
魏限月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且陶没有惊讶,她对魏限月每次在她脆弱的时候出现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你也是。”她没抬头,声音清冷。
魏限月走到她对面蹲下来“嗯,我也是。”
林且陶沉默,魏限月也不说话就这么蹲着陪她。
“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在我最窘迫的时候出现?就像刻意过来看热闹一样,让人不爽。”半晌,林且陶开口道。
“嗯,我的错。”
“不是,你现在干嘛这么执着?当年你自己说的分手,你让我痛苦了那么久,然后你说那时候你是生气,你说你等了我好多年。神经病!”林且陶把头埋在膝盖上,以一个保护的姿态抱住自己。
“嗯,是我自找的。”
“……复读机。”
魏限月笑了一下“嗯,我复读机。”
林且陶刚刚哭过,又被魏限月这些顺从的话刺激到,泪腺又开始自然而然地涌出泪水。
魏限月看不见她的脸,只是觉得林且陶现在状态不对。
她开嗓带着哭腔,声音变得软糯糯的“魏限月,我刚刚做噩梦了。”
魏限月听见这声哭腔,心一疼“是假的,梦是相反的。”
“不是假的,这种梦,和现实一模一样。”且陶把眼泪擦到毯子上,“我每次做这梦,都会窒息,我每次都以为自己会在梦里猝死。”
魏限月抬起手,慢慢放到林且陶的头顶上,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头发。
“我不太会老人哄孩子那个方法,这个时候好像还要说话。”他的手掌宽大温暖。
“可是我不记得该说什么了。”魏限月不是不记得,而是他小时候根本没人哄过他。
男人的手笨拙又小心,林且陶却被他这番傻话奇迹般的安抚了。
“谢谢。”林且陶别过头站起来。
趁气氛还算正常,林且陶打算赶紧逃离现场,她不想每次在脑子不清不楚的情况下都和魏限月关系更进一步。
“且陶。”魏限月叫住她。
他似乎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开口“你……要不要看个心理医生。”
一般人对心理医生都很排斥,魏限月不知道林且陶会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
“我看过,不过没什么用。”
她心里那道防线太强,尤其是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演戏。
林且陶哭太久眼睛像是泡胀了一样不舒服,她的理智逐渐从噩梦的恐惧里脱离,慢慢的她发现了一件事。
“魏限月,我对你的防备减弱了。”林且陶眼神里一片清明,只是在客观的陈述事实。
林且陶对陆玺没有防备,但会顾及他的感受而有所隐瞒,她对魏限月就没有这种顾及。且陶不得不承认她这么多年对魏限月一直有着深深的埋怨,所以她恨不得让魏限月看见自己被伤成什么样子,让他想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