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梦魇而面色苍白的乐无霜看了他半晌后,才半开玩笑半真实的喃喃低语,“若我说那不是梦你相信吗?”
俊眉皱起,他那紫色眼眸里面有光闪烁,于是轻柔开口,“我也做了个梦,梦中我爱你若狂,想要你离开那个牢笼,可你不愿,你说你爱他。”
“最后你被他关进地牢,而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我去救你,却被告知你已身死,中他四面埋伏害得差点命归黄泉,此后隐姓埋名整日里昏沉度日。”
“在隐姓埋名休养的那段日子里,却得知他及他的妃子同日暴毙,而同日逝去的却还有你,那时才知原来一开始救你那次你没死。”
“你不但没死还将他二人一起拉进了地狱。”
“梦中的那个我好悔,悔不该轻信他们说你死了,若是那次没有轻信于他们,说不定当时就会救出你,或许那个梦中的你我就能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他每说一句,她的手便抖上一分,同时眼角有泪在不自觉的落下。
原来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守着她,但她就如同瞎了眼般的死命与那齐晟渊纠缠。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激动与伤痛欲绝互相交织着,同时庆幸辛亏有这再来一次的机会。
是以她反握起他的大手,眼内噙满泪水,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放纵。
哪怕是今日之前的他,她也没打算在他面前这般,今日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情感的外泄。
想在他面前好好的放纵一回,前世今生这么多年来的压抑,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直到腹中孩子不舒服的动了动,她才蓦然回神。
见她如此,他轻声一笑,“此刻才是真正的你,原来的你在我面前一直就戴着一张面具,我从来就知道我并未真正的走入过你的内心。”
“不过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了你对我的那颗心,这样的感觉真好!”
他温柔的拥起她,下巴抵在她额头上,觉得这么多年来不知为何空落落的心突然间就充盈起来。
“谢谢你对我如此的情深似海,原来兜兜转转后,最适合过一辈子的人就在眼前。”她说。
“在那个梦里我死后你又活了多久?”她不自禁的询问。
见她发问,他不言。
想起梦里的那个他在她身死后的不久便血祭一面铜镜只求换得来世与她的一生相随。
而今生他与她做了夫妻,他一时有些分不清那梦境里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的发生过。
见他不答,她用手肘拱了拱他。
一时将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也没多久,若说你死后我便也跟着一同去了,你信不信?”
闻言,她蹙眉,明显不信,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那个梦里你最后有没有与乐颖瑄在一起?”
问出这句时,她明显的是在嘀咕出声,且这声音越说越低。
不过两人挨的近,他还是听清了她这嘀咕,“霜儿怎知那个梦里也有乐颖瑄?”
他只觉惊奇。
“我刚就问你若那不是梦你信吗?”
看着她,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信吗?
突然他就信了她说的。
若说那梦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曾经就发生过的,他今生又怎会与她成亲?
应该是他血祭了那面铜镜,所以才得了与她的一世姻缘。
他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她没有表现出意外,从他刚与她说的那个梦境,她便知道他也是信了的。
“那是你我前世的经历,而今生我是在那大理寺牢狱里出来时就莫名奇妙有了那些关于前世经历的记忆。”她说。
“而在你梦中的那个结局也正是我前世的结局,我前世的确如你梦中那般与齐晟渊及李曼青同归于尽共赴